戚正业自是满口应下。
“驾校股东,用稍高于出厂价的价格弄车并不难。”蒋奕说,“兰兰要是再糊弄你,我和乔若再一起跟她谈谈。”
“好!知道了。”戚正业喜笑颜开。
“用钱能解决的事,大多数时候是最简单的。”蒋奕说着,看向在吃蛋糕、置身事外的乔若。
恰好乔若也望向他,视线相交,她灿然一笑,“是呢。”
他在跟她强调解决事情的基本规则:在现今的他而言,用钱是最简单的,其次是用人脉,最严重才是出面、面对。
这一次,她是认可的,横竖他给出的方案,不用真正拿钱砸谁。
但要是别的情况,就说不定了。砸钱这种事,她只愿意做被砸的,实打实做撒钱的人,于她是不可能的。
变数那么多,她没他掌控一切的自信,财富更意味着一种安全感,等同于让她分割安全感给别人的事,她才不肯做。
她不会为财死,但很愿意跟财富一起灰飞烟灭死都不肯让别人在自己这里拿到莫大好处。就比如穿书这档子事,她哪怕穿书前半小时甚至几分钟知情,都会再度分配一下产业的归属。
但没事先知情也没事。前世的她无亲无故,互不亏欠地长期来往的人,只有事业合伙人、同事。
二十五岁之后,她就立了遗嘱,受益方是真正常年做善事的一个基金会,有关系浅淡的人常年供职或参与其中。
其他的受益者,是在生前别墅里常年做事的阿姨、园丁、司机。给合伙人和同事的,都只是一件价值不高不低的礼物留个纪念就得了,毕竟对方要是先死,最大概率是根本想不到需要对她有任何交代。
感情方面经历过的人,是任何东西都不需更不肯给的。她不想成为某个男人的伴侣忌讳乃至憎恶的对象,更不想无意中成为死了还傻呵呵扶贫的人。
她要是调整,也只是调整基金会之外几个受益人的受益额度,大体上做到均衡。但没那个机会也算了,只当命运之手早已决定一切罢了。
出了咖啡厅,两人都想再散散步,走在街头,带他转入一条街巷第一次夜半开车到租住房的路线,恰好有一部分与她的行走路线重叠。
没有路灯、分外幽静的街巷中,乔若说了之前的所思所想,关乎前生的除外。
“很正常。”蒋奕替她理了理在寒风中微微飞舞的长发,“我是不缺钱,但也不会无聊到常做这种事,跟你说的只是特定情况。现在的事对我来说,就是特定情况。”
“哪种意义的特定情况?”
“我要让你不论名义上还是实际上,都处于安全地带,杜绝没有道德观的法盲哪怕走近你的机会。”
乔若的右手慢吞吞离开暖烘烘的棉服衣袋,寻到他的手,握住他手指。
蒋奕的手一个翻转,将她小小的手纳入掌中。
乔若噙着笑,前行几步,皱了皱眉,“怎么总是我主动?”
“……我又没经验。”
“……难道我有?”她当然有,但那是上辈子的事儿了,这辈子也是零经验,他再漠然,对她的基本经历还是有所了解的。
蒋奕停下脚步,把她拥入怀中,裹到怀里,“跟我淘气的时候,不都心情很好么?”
乔若仰脸瞧着他。光线太暗,只看得清他生辉的星眸。
她略略踮起脚尖,“那就接茬跟你淘气,再主动一次。”
如花的容颜贴近,花瓣似的双唇抿了抿,旋即放松下来。
如此诱惑,她给的诱惑,他怎么可能抵挡得了。
不消片刻,就从温柔坚定转为霸道炙热的亲吻,几乎全然夺走她的神智、呼吸。
以至于他总算饶了她的时候,她把脸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