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今时今日,她与生身母亲,已经无话可说。

母亲、哥哥曾有过的最恶毒下流的算盘,薛青真的是越想越不齿,越想越以他们为耻。

薛青对卢阿姨示意没事,瞧着对方回了厨房,继续喝热牛奶。

廖春华倒不是来跟女儿吵架的,“我找了两个人,一个换锁,一个把你哥那辆车开走。你别捣乱,横竖你哥有厂里的车可开,我要把车卖给熟人,钱分你两成。”

薛青凝眸看住说话的人,怀疑她彻底神经病了,“我哥并不是没钱的人,怎么您总像随时吃不上饭的样子?”

“再有钱也不能这么挥霍,凭什么连车都给那个丧门星?”廖春华振振有词,“横竖你哥开不成,我还不能卖了换钱?”

“我哥白纸黑字给了五年使用权,五年之内他都不敢随便动那辆车,不懂法您现学一下行不行?”薛青说着话,火气就上来了,“您要是倒卖,我立马报警,今晚您在拘留所里过吧!”

廖春华冷笑,“唬谁呢?我自己家的车,我怎么处理都可以。报警吧,现在打电话,我听着。”

薛青起身去往电话那边,心头一动,“若若是出门了,但我随时能联系上她。我早看出来了,她捏住了您什么把柄,要不您跟她聊几句?”

廖春华不吭声了,面色青红不定。

乔若比警察还管用,这是薛青没想到的,忍不住笑了。

廖春华却恼羞成怒,找到个鸡毛掸子,追着薛青要打一顿撒气。

“你干什么!?”卢阿姨握着擀面杖冲过来,“我可不管你是谁,谁也别想在我跟前儿欺负人!”

廖春华见对方虽然瘦瘦的,气势却非常慑人,不由愣了一下。

薛青趁机夺过鸡毛掸子,扔出去老远,“快走吧。再有什么事,您也问问我哥同不同意,再作妖,我不但让乔若赶紧回来,还要跟我爸告您的状。”

“走走走!”卢阿姨跟她一唱一和,把廖春华撵了出去。

廖春华继被迫离开家园后,今天已经是不知第几次完败给女儿了,颓然离开时,愤怒有之,却也不浓。

她有预感,或许以后要习惯这种情况。

但只是或许。

她更愿意相信,薛盼会再度给她惊喜、狂喜,让她处于高人一等、睥睨旁人的地位。

廖春华离开薛家的门越远,脚步反倒越在减轻重量似的。

同一时刻的蒋向东和权静静,面对着秦爱伦,心里的阴霾正在一点点加重。

秦爱伦绘声绘色地复述了上一次来见老太太的原委。

蒋向东揉一把脸,重重叹气。

权静静垂泪片刻,发现丈夫全无反应,也就自动地收住了泪没观众看的戏,谁耐烦唱?

用手帕拭了拭眼角,权静静平心静气地格外冷静地打量秦爱伦。

说心里话,秦爱伦的样貌,属实非常出色了,除了隔壁薛家那个之前守活寡如今各种发疯的乔若,没谁能将之立刻比下去。

但乔若那种人,毕竟还没离婚,就算离婚了说起来也是二手货,行情一定会大打折扣。

所以不论怎么想,秦爱伦都不该是老太太拒之门外的存在。

可老太太就是那么做了,到底因何而起?

秦爱伦对着蒋老太太的时候,能始终尽力维持社交礼仪,对着蒋向东和权静静就做不到了,因为没必要,是他们先跟她联系的。

她的确是对蒋奕存着势必如愿结婚的心,原本却不需要他们帮忙。他们现今横插一脚,还帮了倒忙,她怎么能不恼火至极?

如此,说起话来,自然是场面功夫做到之后,便不会再时时顾忌情面:

“伯父伯母,我实在是想不通,事情怎么会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