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戛然僵持在脸上。
“有没有受伤?”
黎正华第一句话不是呵斥,隔着一根相距甚远的电话线,黎温甚至能够猜测到黎正华此刻的神色,他一定板着脸,握住电话,表情严肃。
却在第一时间询她的安危,前生今世都是同样的反应。
黎温的情绪自听见黎正华声音的这刻,短暂的崩了下,她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
长久的沉默令黎正华略焦虑,自黎温十六岁后,把家里人搅合的永无宁日。
亲手将他们之间父女、母女、姐弟的感情撕扯至精疲力竭后,黎正华已很久没有跟黎温正常说过话。
此时他的声音再度扬起时,显得生硬而严肃。
“我以为这些年你哪怕不回家,不认我这个爸爸,在外边住,但至少是安全的、幸福的、自在的。但你看看,你把自己过成了什么样?”
黎正华重重的叹了口气。
这边黎温捂住嘴,已然潸然泪下,当年黎正华赶她出家门的时候,黎温记得。
中年男人佝着腰坐在客厅里,他重重放下手中的茶盏,头也没有回,冲拦在黎温身前的朱淑珍说:“别拦她,我就当没有生过这个女儿。 ”
黎温记得年少的自己同样没有留下余地:“黎先生,在我心里,也当没你这个父亲。”
可也就是这个撕破脸的父亲,在她生命遇到危机的时刻,口是心非的扑倒她的身前,被歹徒砍断了一只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