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爬,黎温猫眼这会儿染了点与女人如出一辙的雾气,像是隔着时间与空间的隔膜对望。
梦里雾气淡了些,黎温头一回隐约辨认出那双眼睛的形状,杏仁眼,瞳色偏浅,透了点儿略显糟糕的疏离情绪,明明此时语气温柔缱绻,动作暧昧十足,怎么就会糟糕呢?
黎温微怔,今晚这场春梦绝非偶然,她做了整整三年,几乎每天,她都要和身前的女人来一场暧昧至极的前戏,有时候也会聊天教学。
可直到此刻,黎温辨别出浓雾之后女人眼底情绪,没有自己原本以为的愉悦。
黎温笑容微微滞了滞。
由不得她去仔细观察,她人在梦里,身不由己,眼睁睁看见女人撑住黎温身后的木椅,将凹凸有致的身体贴过来,大腿一沉,对方轻薄的长裤贴上黎温睡前的内裤。
入目可及是一截微微弯曲的天鹅颈,女人的唇像是在自己脸颊上摩挲。
黎温听见自己hn了声,下意识伸出手,揽住对方的腰。
下一秒,梦中所有的景象被虚化,触感最鲜明贴合摩擦的那一刻,一切戛然而止。
猝不及防意识回笼,黎温闭眼回忆刚才梦中女鬼的眼神,那分明是个复杂到糟糕的眼神,哪里有溢满眼眶的爱。
黎温的内心说不出的槽心,嗤了一声,感到自己也许被鬼PUA了。
终年打雁,反被啄,刺激!
身为戏多,作精上瘾病的姬,她十六岁前愿望是,成年后尽快阅尽千帆,找出梦中情姐,她作情人任由她作,相伴过一生。
但很可惜,黎家在她十八岁生日那天破产。
负债至今未还清,黎温没空作。
单身这么多年,梦里来了个对自己千依百顺的女鬼,即便知道长达三年的梦境不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