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未湫嗤笑一声:傻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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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日。
曹大人?还未用早饭,就被带到了姬未湫处。眠鲤已经回来了,就随侍在姬未湫左右,另一边则是吴、刘二?位御史。
吴御史一脸肃穆,眼睛却恶狠狠地盯着曹大人?,刘御史则是满脸无奈,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曹大人?见状行礼道:“下官拜见王爷,不知王爷招下官前来,有何要事?”
姬未湫道:“曹知鱼,你可?认罪?”
曹大人?道:“下官不知下官有何罪可?认,还请王爷明示。”
眠鲤上前一步,自袖中?取出了一张写满了密密麻麻小字的纸,他朗声道:“甲戌月,庚申日,卯时三刻,于曹府东花园假山中?放烟探风,查出地窖一处,内藏有黄金三万五千两,珠宝三箱,铜钱一箱,来源不明,经查人?,御史吴临,账房闻人?舟。”
曹大人?神色一变,急急忙忙地说:“王爷容禀,这笔钱财确实不在账册之?上,此乃下官家中?祖传之?资!下官太祖父将这笔钱财藏于假山之?中?,言道若非破家之?灾,否则绝不可?启用,故而?不在账册之?上!”
姬未湫颔首:“原来如此,看来曹大人?也是家资颇丰,代代巨富呐。”
一两黄金十两白银,虽说汇率有时候会?变动,但一般差不多就这个数,就这么一个地窖,比快他这么个瑞王还多了。
曹大人?面不改色地说:“王爷过誉,我曹家亦是书香世家,祖祖代代皆有产业傍身,这才攒下了这一笔财产。”
姬未湫没搭理?他,让眠鲤继续说:“甲戌月,庚申日,辰时一刻,于潇湘院东侧书房柜后搜出暗格两处,一处为?房产地契一匣,一处为?账册一本,录有曹王氏名下产业生意来往,多有隐瞒不报之?处,经办人?:眠鲤,账房张弄琴、许流云。这一处,曹大人?可?有话说?”
曹大人?愤然道:“定是我妻王氏,那无知妇人?……王爷,此乃下官内宅之?事,难道也要上报朝廷吗?”
姬未湫似笑非笑地说:“你虽跪着,却也能?看见那密密麻麻的一张纸……若非证据确凿,本王能?叫你到此处来?曹大人?,不如速速认罪,免得祸及妻女。”
曹大人?闻言,忽地抬头狠狠地看了一眼眠鲤手中?的那张纸,眠鲤一笑,将纸张翻转了过来,让他看了个仔细。曹大人?一行行的看,眠鲤讥讽道:“曹大人?,您这手伸得够长的啊?*? ……百户的位置你也能?卖?可?知道这是什么罪名?”
曹大人?在这一瞬间仿佛被抽干了精气神,他颓然道:“……下官,认罪……下官愿意配合王爷,供出背后之?人?,只求王爷看在这份上,饶过下官妻女……”
姬未湫淡淡地应了一声,闲适从容,仿佛一切尽在掌控中?……个鬼啊!这地方驻守军带不带脑子啊!这事儿他也敢跟着掺和啊?!啊?!他要怎么去当着几千号士兵的面把他们头子抓走啊?!啊?!
对方真的不会?想到反正要死不如宰了他这个王爷,黄泉路上也有个伴儿吗?!
命,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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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溯看着飞鸽传书回来的消息,是姬未湫送来的,上面写着短短的一行字‘曹知鱼证据确凿,即刻押送回京,盼兄康健,勿念,即归’。
他眉间微动,还颇有些惊讶:“这么快?”
掐指一算,自淮南飞鸽传书回来最?快也要两日,也就是说他们到淮南的第二?日就把证据查出来了?还罪证确凿?难道是那曹知鱼自首了?
庆喜公公难言喜色:“奴才不知,这快马还在路上呢,依老奴见,指不定是殿下沾了圣上的龙气,如有神助,这才一路顺遂呢!”
姬溯淡淡地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