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们两人彼此钟情,强行叫他们分?开,怕是不会听她的,更伤母子情份,日后若有一方出了事?,她这个做母亲的再说?话那就没那么管用了。不如叫他们在一处,日后说?不得自?然而然就散了不散,那是最好。
此事?已成?定局,便是散,那恐怕也没有什么好结果,不如不散。
……也算是有个伴儿了。
她也只能这么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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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侧,朝会已经结束,姬溯与顾相、邹相商议边疆事?宜。
顾相知道这话不能说?,但是作为忠臣,他还?是要老生常谈一回:“圣上,定国公于辽源府已满三任,按例,该调任了。”
邹相何尝不知?谁看不出来定国公乃是圣上心腹?但他亦是开口道:“顾相此言有理?,还?望圣上斟酌一二。”
姬溯淡淡地道:“此事?容后再议。”
言下之?意,不谈。
两人提醒过了,那么责任就算是尽到了,邹相将昨日带着人忙碌了大半宿才整理?出来的草案取出,庆喜公公上前来接,快步转呈给了姬溯,姬溯随手展开,邹相道:“有关与突厥二位王爷的交易,臣已拟出草案,还?请圣裁。”
姬溯扫了一眼,抬眼看向顾相,顾相笑道:“邹相善财经,还?请圣上容臣几日。”
姬溯颔首,将草案合上,庆喜公公收了折子,眼观鼻鼻观心地站在一侧,想来是要拿回去的。
此事?他交由?姬未湫主导,他不在,这草案自?然定不下来,拿回去先?叫他看看也好。
姬溯漫漫地想着或许小孩儿现在还?没个头绪?
也罢,年后,不急。
其实说?到此处,也差不多结束了,按理?说?该告退了,邹相侧脸看了看顾相,见顾相没有要走的意思,便先?行告退,待他一走,顾相方道:“听闻王爷偶感风寒?正逢天寒地冻之?时,臣不便探望,请王爷安康。”
姬溯的目光落在了顾相的身上:“此事?你从旁矫正。”
顾相微微一笑:“圣上这是要给臣赐一个太傅衔?”
“需要吗?”姬溯反问道:“朕不吝啬。”
顾相摇头,躬身拱手道:“臣年迈,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不敢受此衔。”
这是圣上在警告他了!
顾相看着姬溯的眼神?充满了一种了然和坦荡,为臣者,自?然贪图功名利禄,流芳百世。与突厥交易的这件事?若是能办好,青史留名亦是不难,他自?然想试试能否握于掌中,不料还?是被圣上看穿了。
这样好的机会,圣上自?然是要留给王爷的,毕竟那位才是东宫。
哎,做人臣子真难。
姬溯垂下眼帘看折子,顾相很是识趣的告了退,他走后,姬溯又?待了一会儿,今日折子不多,在太和殿处理?了便是……也不知道小孩儿起身了没有?
姬溯忽地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微微一哂,起身回了清宁殿。
“皇兄,回来了?”姬未湫正坐在罗汉床上吃东西,宫人在他身后忙前忙后的为他烘发,姬溯问道:“去沐浴了?”
“嗯。”姬未湫扒拉着饭,含糊地说?:“方才母后来了,慌得我只能擦了点脂粉。”
姬溯上前,捏住姬未湫的下巴抬了抬,见他颈上姹紫嫣红,还?未来得及说?话,就听姬未湫道:“皇兄,下次往下面点啃成?吗?”
宫人在姬溯进来的时候就已经退下了。
亏得是冬天,夏天连围个围脖的机会都没有。
姬未湫抬眼看向姬溯,却?见姬溯也围了个围脖,不禁失笑,他放下碗筷,拉着姬溯要看他围脖下面,偏偏又?坏心眼:“我昨天记得我没怎么咬皇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