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跟她讲一句交心的实话,以至于她对我没有丝毫防备,心甘情愿地喝下汤药。你还怪我么,九郎?”
裴清荣忽然一扬眉,笑了起来:“母亲,你还是这样的性格,哪怕自己讨不到好处,也不愿让别人好过。好在我和你是一样性子。”
说着,他朝院外轻轻一摆手。
“你!”裴夫人一脸惊骇,忽然站了起来,“我娘家无罪!你不敢做这样的事!”
“我是当朝奸相,一代酷吏,有何不敢,”裴清荣淡声回答她,“你对她做下的那些事,便都报在你三族身上。”
说罢,也不理会裴夫人的失声呼喊,裴清荣转身走了出去。
没人看见,他的拳头在袖中紧紧握着,一枚玉佩已给从中间硬生生掰断了,使的力气太大,裴清荣的掌心被割开一道伤口,血肉模糊。
鲜血一滴滴自袖中滴下来,有侍从注意到,惊慌失措地上前要为他包扎,被裴清荣摆摆手斥退了下去。像是自虐一般,他有意没有为自己包扎上药,右手掌心便从此落下一道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