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还是得想办法。

他挨家敲开门,问了一圈,合租的人都不知道项诚去哪儿了,只有隔壁摇床的一个眼镜男说:“你哥哥吗?我昨天晚上碰见他了。”

“在哪儿?”迟小多说。

“回龙观新村外头的便利店。”眼镜男说,“看见他跑完步,在买啤酒喝,怎么?一宿没回来?”

迟小多拿了项诚的破伞,又下去了,顶着淅淅沥沥的雨水,打开黑色的伞,??着水在街上走,找到眼镜男说的便利店,掏出手机,问店员昨天晚上这个人来买东西了吗?

店员刚好是值夜班的同一个,对这有胸肌的运动系帅哥印象很深刻,告诉了迟小多,迟小多便沿着路一直朝下走。

迟小多在项诚呆过的路上来回走了两圈,一无所获。

细雨纷飞,在黑暗的天空下漫天飘散,洒下人间,洒向大地,路灯黄色的光芒里,雨水犹如牛毛。迟小多从伞下抬起头,怔怔地看着天空。

夜十一点,迟小多推开合租房的门,里面一片寂静,伴随着小声的笑声。

房门口站着两个警察,一个年轻人,迟小多脸色变了,马上就在脑海中浮现出警察朝他说您好,小同志,发现您朋友的尸体了一类的影视剧对白。

年轻人的一边肩膀上站着一只貂,貂炯炯有神地注视着迟小多,迟小多与它对视了一会,心里猜测年轻人的身份。

“你好。”年轻人伸出手,与迟小多握手。

“您好。”迟小多茫然点头。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陈真。”那年轻人说,“剩下的,我们去派出所说吧。”

26龙瞳

夜十一点半。

派出所里,桌上放着项诚的运动包。

“这是他的复习资料?”警察翻了翻,说,“来北京考国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