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诚起身出来,陈真拉开阳台门,两个大男生坐在阳台上,一身睡衣,翘着脚,拖鞋一晃一晃的,喝啤酒抽烟。
“周老师怎么管得这么宽?”项诚说。
“他还不知道我的家事吗。”陈真不耐烦地说:“多半是小朗不知道听到同事说了什么,找周老师问的。”
“你如果打定主意照顾你弟一辈子。”项诚说:“就好好说说,把这事儿给平了。小孩子,心思都多。”
陈真看着阳台外的夜景,春风吹了进来,吹得人懒洋洋的,雾霾渐渐散了。
“小朗从十六岁开始就不让我看他的精神世界了。”陈真出神地说:“他一直怕拖累我。”
“人生在世,不可能没有拖累。”项诚说:“小多有时候觉得,大家出团打架,也是在拖累我。可是换个角度想,何尝又不是我在拖累他?大家互相拖累,彼此心里想想清楚,也就是了。”
陈真笑了起来,说:“原来你是这么想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