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忘了。”项诚一本正经道:“刚才说的什么?”

陈真:“……”

齐尉看看陈真,又看项诚,眉头皱了起来,问:“查出什么问题了吗?”

项诚不说话,给迟小多按脚踝。

迟小多:“?”

项诚眉毛一扬,朝迟小多笑了笑,那表情十分暧昧。

“说说说。”齐尉皱眉道:“卖什么关子呢。”

陈真只得答道:“你做好心理准备。”

“韩柔好点了?”齐尉道。

“她没事。”陈真说:“还没有醒过来。”

齐尉问:“有生命危险吗?”

迟小多:“……”

陈真想了想,说:“理论上在解决了这件事后,应该会,不过……可能醒来以后就不是你喜欢的那个人了。”

齐尉莫名其妙:“啊?”

“和你谈恋爱的,根本不是什么韩柔。”陈真终于说:“就是你那远房堂兄弟,他是南洋的一个降头师,用傩术控制了韩柔。”

“我们和可达找到了他的隐居处,就在白云区,至于他为什么这么做……可能……我不知道。”陈真想了想,说。

项诚嘴角微微抽搐,迟小多心想你俩肯定知道为什么。

齐尉表情变得有点奇怪,半晌说不出话来,大家都静了,陈真和项诚互相看看,迟小多心想这真是太打击人了。

“这……”齐尉一手无意识地作了个手势,那表情似乎想笑,却又觉得非常的荒唐。

“不要闹了。”齐尉朝陈真说:“真的是这样?”

“是。”项诚说。

“让他缓一会。”陈真说:“是有点难接受,不过我们在他家里发现了一个道具,这只是小朗的初步判断,让我带来给小多鉴定一下。”

陈真从随身的包里取出一叠面具,递给迟小多。迟小多没有戴上,只是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

“这就是傩术吗?”迟小多:“施法用的?”

面具内部有着奇特的咒文,迟小多啊的惊呼一声,说:“移花接木符,只是具体有变动。”

“但是小朗有一件事想不通。”陈真说:“为什么是个少年人?明明监控上看到的,是个中年男人。”

“很简单。”迟小多这下全明白了,摊开面具,说:“咱们假设每一个面具戴上去以后都能控制一个人,这样戴上其中一个,就能控制那个中年男人的脸,再用扯线木偶的法术,控制他的身体。”

“移花接木到中年人的身上后,再操作这个中年人,来戴上控制韩柔的面具。”迟小多说:“于是就可以操纵第一个人偶,去操纵第二个人偶了。”

陈真:“……”

项诚点了点头,三人又看齐尉。

齐尉完全没听进去,大脑似乎有点当机,自言自语道:“原来是这样,真是太尴尬了。”

这下轮到迟小多惊讶了,齐尉似乎没有受到什么打击,或者说打击的点没对,难道不该是发现自己喜欢的女孩子原来是被男人附体了,才觉得很雷的吗?

“但是我破不了他的法术。”迟小多说:“这法术太复杂了,只有找到施法的人才能破。”

“可达就在他家等着。”项诚说:“放心吧,跑不了多远。”

“我……出去一会。”齐尉说,继而起身走了。

“齐齐!”迟小多喊道。

三人靠在沙发上,项诚去拿饮料,拉开冰箱门,随口道:“不该告诉他的。”

陈真答道:“不告诉他,等韩柔醒了,自己发现了,也讨不到好。”

项诚拿着冰啤酒过来,放在迟小多的脚踝上,迟小多说:“拿督谨修为什么要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