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诚分开,回到广州以后我就一直在想这个可能。”
迟小多:“为什么呢?”
“自由。”齐尉说。
迟小多答道:“可是就算你继续当驱魔师,也是有自由的。”
“那不自由。”齐尉答道:“我说的自由,是让我有选择做与不做的权利。我想当个体制外的驱魔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像你们这样。”
“你现在也可以。”迟小多说:“我和项诚也是体制内啊。”
“那不一样。”齐尉说:“狄淑敏老师总要有继承人,你知道地方势力和中央关系的矛盾……不过这个你可能不太清楚,项诚更理解一点。”
迟小多说:“我只以为在世俗社会里会这样。”
“一直都是。”齐尉解释道:“家里希望我以后接替狄淑敏老师的位置,地方世家和驱委,希望在我这里,完成重新的整合,狄老师也默许了。”
“我不太懂这些。”迟小多说:“可是这样不大好吧,驱委从狄老师手中,变成被齐家掌管。”
“狄老师对此有自己的考量吧。”齐尉说:“我十四岁,初中毕业就开始当驱魔师,迄今二十年……上令下不达,中驱委的命令,传达到广东以后常常难以生效。”
“所以才让你加入特别行动组吗?”迟小多隐约明白了一点。
齐尉没有说话,望着灯火辉煌的珠江,夜游的船只缓缓经过江面,鸣响汽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