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诚说:“我看他摸你的额头。”

迟小多说:“摸额头可以证明是老乡吗?”

项诚又问:“你们小时候认识?”

“不认识。”迟小多说。

于是项诚没有再说话,迟小多说:“你吃饱了吗?”他看项诚先前只吃了一碟萝卜糕就坐着喝茶,项诚说:“当然没有,太贵了,不敢乱点。”

迟小多笑了起来,说:“我带你去吃一家好吃的。”

迟小多带他到一家竹升面去,项诚狼吞虎咽地吃了三大碗,迟小多问:“好吃吗?”

项诚点点头,迟小多去付账,回到家时,快递已经来了,迟小多去保安那里取了快递,翻出衣服给项诚挨件挨件的试,项诚穿上衣服,马上整个人都不一样了,完全看不出上一刻还是个风里来沙里去的民工。除了手掌有点粗糙之外,一切贫穷与漂泊的印记都消失了。

“你的头发该剪了。”迟小多说。

“你喜欢什么样的?”项诚说。

项诚一开口,迟小多登时心里咚咚跳,如果项诚问“你觉得剪成什么样好看”,迟小多还没觉得有什么,但是这么一问,迟小多登时有种砰然心动的感觉。

项诚:“?”

迟小多说:“短的,两边推推,清爽点,夏天马上就要来啦。”

“嗯。”项诚说:“明天去找剃头师父,来,这个给你,以后是你的了。”

项诚拿给迟小多一张农行的卡。

“这是卡。”

迟小多心想我当然知道这是卡,后面是不是要接“随便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