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着脸的衣服。
迟小多熟睡着,呼吸均匀,阳光照在他的脸上。
项诚看了他一会,再看手里的鼻烟壶,似乎有点犹豫。
银色的小鸟飞过来,停在车窗边上,盯着项诚看。
项诚朝小鸟说:“他不会出去说,一次,我保证,就这一次。”
小鸟侧过头,亮晶晶的眼珠里倒映出项诚英俊的面容。
项诚叹了口气。
他伸出手,摸摸迟小多的头。
“对不起。”项诚认真说,继而打开鼻烟壶盖子,朝迟小多脸上抖了抖。
迟小多打了个喷嚏,不舒服地侧过头,继续睡。
项诚沉默良久,一手放在方向盘上,疲惫地把头抵着方向盘,片刻后抬起头,抽了根烟,把烟头扔出车窗外,掉头回番禺。
路上,过收费站的时候在排队,项诚想起了什么,又翻了下迟小多的手机。
“小多,对不起。”项诚自言自语地说,继而把手机里昨天晚上降魔的录像删了,看到自己的照片,认真端详了一会,笑了笑,放进迟小多的裤兜里。
迟小多一路睡得很熟,到客栈前时,项诚先是探头朝外张望,看到王仁他们在后院里打麻将,于是把迟小多抱起来,轻手轻脚地回房间去,给他脱了外套,继而拉上被子,盖在自己和迟小多身上,一手让他枕着,调整两个人昨天晚上的姿势,让迟小多抱着自己,睡了。
十分钟后,王仁来敲门了。
“迟小翻车鱼!”
迟小多脑袋疼得要死,整个人缠在项诚的身上,项诚则摊开手臂,让他枕着,睡得正熟,外面王仁来敲门,大声道:“起床了!别睡了!吃早饭钓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