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泽赋转身上楼离开,他步履很稳,缓步走进套间卧室内的书房。
房间中有着淡淡的燃香气息,如檀般醇厚,地上铺陈厚厚的地毯,男人的皮鞋落在上面没有发出声响。
一只栀子花耳钉静静躺在书桌上,男人目光扫了两眼,随意捧起旁边的一本书看。
金丝边眼镜架在鼻梁处,镜片反射出他脸上冷硬的表情,神色莫测。
这是本装帧考究的哲学随笔集,作者在扉页引用了普鲁塔克的《道德论丛》:“嫉妒是钻进灵魂的刺槐,用他人的光辉豢养自己的荆棘。”
他翻到折角处的一页,书中有段话黑体字加重:“夜莺总在刺槐开花时歌唱,却不知花蜜里浸着同根生的毒最甜美的赞歌往往诞生于血脉相争的裂缝。”
月光漫过檀木书桌,蒋泽赋放下书,端起水杯,平静地?喝完一整杯茶水,他抬起头?时,看时钟指针已经在阅读间流逝了良久。
男人起身,脱了衬衫扔在沙发上,他随意仰躺下去,在被一片死寂吞噬之前。蒋泽赋摸起手机,给杨禾栀打去电话。
女人的声音隔着听筒传来:“蒋总?”
“嗯。”
蒋泽赋按下免提,将手机搁在大腿上,她净澈的声音,瞬间充满整个书房。
杨禾栀小心翼翼道:“这么晚?您有事吗?”
蒋泽赋呼吸发闷:“没事不能给你打电话吗,我们的关系已经见不得人到这个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