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都软了,忙摇头道:“吴大人,下官冤枉啊!这陈恕分明是想污蔑下官!”
他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但知道自己此时绝对不能承认,其实他也很委屈,这赈灾粮到他这里时,已经所剩无几,他只不过是将
剩下的都昧下了,并没有贪太多。
吴参政脸色铁青道:“冤不冤枉,你自与巡抚大人去说,我会将今日所见所闻上报于他,你自求多福吧。”
金知府早已是面无血色,之前因为平阳县和桐关县长久没有起色,影响到了陛下的威信,原来的巡抚大人都被陛下训斥,贬谪到其他地方去了,新上任的这一位张巡抚,是吴参政的同科,素来铁面无私,以“张铁手”著称。
金知府背后虽有王首辅的关系,但毕竟相隔太远,等消息传到盛京,他怕是早就被清算得十分彻底了。
丁御史见状不妙,眼珠一转,立马对吴参政道:“吴大人这一说,倒让我感到十分惭愧,我竟一时被金知府坑骗,险些冤枉了好人,还好吴大人明察秋毫。”
吴参政才懒得搭理这“丁泥鳅”,朝他敷衍一笑,让人将金知府暂时看管起来。
丁御史讪讪一笑,又看向陈恕,面色惭愧地朝陈恕拱手,“小陈大人,本官也是被蒙骗,我就说你看着就是光明磊落之人,怎么做那样的无耻之事!多有得罪,还请宽恕。”
陈恕缓缓笑了,“丁大人也是无辜,下官怎敢埋怨。”
丁御史陪笑几声,心里却把金恪十八代祖宗都骂了一遍。
这金恪,盘踞华州府多年,真把自己当做土皇帝了,差点叫他也在吴参政面前失了脸面。
他也不敢待下去,匆匆告退了。
明堂里剩下陈恕、姜贞和吴参政三人。
陈恕复又屈膝,端正肃穆地朝吴参政行了一礼,认真道:“多谢吴大人为平阳县百姓做主。”
直至此刻,他还是将百姓放在第一位。
吴参政艰难地抬手捋了捋胡须,眸中满含欣赏。
他笑着道:“你与你太爷爷,当真是相似,今日见了你,竟如同老师在世一般。”
他眼神恍惚,小眼中透露出怀念。
陈恕摇摇头,“我不如太爷爷多矣。”
吴参政哈哈大笑,宽慰他几句,看着一旁的姜贞,调侃道:“你这娃娃,娶个媳妇儿也是不简单,比你还能言善道,真是让老夫刮目相看啊!”
陈恕惊讶地看过去,只见姜贞娇俏地朝他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