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明巡抚大人,之后查清事实再议。”。
两个衙役有些犹豫,金知府虽为知府,但其实并不能直接关押陈恕,他只有监督和考核之权,二人犹豫的功夫,陈恕已经自行站了出来,不顾身旁墨竹和青松的焦急,面色苍白道:“不必二位动手,我愿在此等待知府大人查清事实,还我一个清白。”
言罢,他抬眼看了丁御史一眼,眸中似乎隐含期待。
但丁御史并没有理会他,默默移开了视线。
金知府笑了笑,陈恕当真是天真,都扣押着他了,还能让他跑了不成?
至于什么清白,那还不是他说了算。
几个知县见陈恕已经妥协,只好默默坐回了位置上,眼睁睁看着陈恕被衙役带走。
墨竹和青松作为随侍人员,也被金知府扣留下来,几人心道,金知府这是全然不想给陈恕活路了。
丁御史目送着陈恕的身影渐渐远去,刚才在公堂上还敢同金知府对峙的年轻人,此刻连背影都透露着失意与萧索,他垂下眼帘,记起离京时夏大人的交代,心中并没有多少触动。
就算是为了百姓又如何?陈恕不懂得过刚则折的道理,他也没有落井下石,只是没有出手相助而已。
金知府也注意到陈恕刚才含着期冀地看了丁御史一眼,等应付完几个知县,屏退下人以后,同丁御史低声道:“御史大人不知,这个陈恕,此前将我派去视察的梁师爷骂的狗血淋头,以至于我这个知府,至今仍不知道平阳县的现况,我早就估摸着,这人存心不正了。”
丁御史没有接话,只捧着茶一味的笑。
金知府暗骂了一声,“丁泥鳅”真是不愧此名,滑不溜秋的,嘴里套不出一句有用的话。
他原本还担心这丁御史是可能会出手帮陈恕,但看起来丁御史应该是打算做壁上观了。
如此,谁还能来救陈恕呢。
金知府满意一笑,与丁御史转而说起别的事,二人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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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贞赶到杨柳河码头已是第二天的正午时分,此时码头边并没有停靠着多少船只,几个贩卖冰碗
和荷叶茶的小贩正闲适地躺在长凳上扇着扇子。
一眼看过去,谁都不像是陈恕口中的那位吴参政。
红杏跟着姜贞一路赶来,飞速奔驰的马车颠的她脸色苍白,扶着树喘息,问道:“小姐,咱们是不是找错地方了?这大晌午的,哪里有人站在太阳底下等着我们?”
姜贞也正疑惑,难道这吴参政骗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