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但陈明修对他严格,怕他辱没了一门四进士的美名,恨不得在他书房里镇守着,日夜督促他读书。
可陈愈天赋一般,考中秀才已经是费了老大的劲儿,江氏不想让儿子郁郁寡欢,顺势提出不如先成婚再举业。
陈愈更是不愿成婚,趁江氏去寒潭寺拜佛的功夫,留下一封家书,往平阳县来寻陈恕了。
陈恕知道后自然是生气,这个弟弟自幼被家里宠的有些随心所欲,品性不坏,做事却没有章法,知道他独自出行,还担心他的安全。
姜贞笑着安慰他,“恕哥哥,愈哥儿都十六了,也是该成家立业了。不用再像小时候一样事事为他担心。”
陈恕冷冷道:“我不是为他担心,一介莽夫罢了,只是他若出了事,家里该怎么办?”
在他看来,陈愈空长了年岁,心智却半点都不成熟。他常年不在家中,父亲有时又要外出公干,若不巧家里出事,只有他和大哥能做决断,但大哥是个面热心冷的,真正出事,不一定能靠得住。
姜贞劝了他几句,陈恕仍是余怒未消,生了一晚上闷气。
第二日早上就嘱咐墨竹,让他将破庙里的屋子收拾出来,等陈愈来了入住。
“在家里待的好好的,非要过来吃苦,那就让他住在庙里,学会后悔两个字怎么写。”
姜贞想到他的话就忍不住想笑,愈哥儿还以为能来这儿躲几个月,绝不会想到陈恕是打定主意要让他哭着回去了。
“前些日子扬州送来的棉花在库里,等会儿你同红药去给百姓们分一分。”姜贞吩咐红杏,这冬天怕的就是吃不饱穿不暖,他们的粮食足够撑到明年夏天,杭州那边还送来了棉花,足够他们过冬了。
红杏领命而去,姜贞接着盘账,忙活了一下午,等着陈恕回来用完晚饭,疲倦的二人说了几句话,便很快睡着了。
翌日一大早,天色还暗着,姜贞迷迷蒙蒙的,就听见墨竹在外边儿小声又着急地叫陈恕,“少爷,少爷,田里出事了!”
姜贞混沌的思绪顿时清醒,陈恕也听见了声响,飞快地坐起身。
他下床穿鞋,回头对姜贞道:“你先别急,我出去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