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台面。”
季舒将要出口的话止住了,揪着手半天不说话。
沈夫人白了他一眼:“整天苦着脸跟谁欠了你似地, 沈迟就不会像你这样, 天冷了也不知道那孩子加没加衣服, 可惜我不会织毛衣,要是他奶奶还在就好了,准能织得比商场还好。”
季舒听着沈夫人的絮絮叨叨突然觉得可笑。
过去的沈夫人对沈老夫人爱答不理,嫌弃沈迟性子冷成绩差,如今活像变了个人般成日说沈迟的好,任凭谁都能听出骨子里浓浓的后悔。
他转身离开了狭小的出租屋,咬着唇拨通了季爸的电话,过了阵子传来季爸关切的嗓音:“小舒,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季舒仿佛回到边城的日子,他的眼眶一热,哽咽着声问:“你和妈妈还好吗?”
季爸的话仍蕴含着浓浓的关心,他如今醒悟只有季爸季妈待他如初。
“我们挺好的。”季爸爽朗回答,“你在学校好好学习,寒假回来做客。”
季舒听到做客两个字头顶如同被浇下冰窟的凉水,从头到脚没有半点血色,他明白自己错过了真正对他好的人,季爸嘴上没怨可心底里分明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