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意她莫要再开口,免得落人话柄。

事关到老侯爷的病情,是大事,容不得他们言语上轻浮。

她微微侧头,眉眼间尽是凝重:“长远你且慢慢说来,父亲他怎么了?”

听到徐望月如此自然地改了称呼,裴长远面上神色一僵,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地握紧,心头是说不出的憋闷。

若是那日没有裴长意横生波折,今日她该喊自己一声郎君……

可如今她这声长远喊得,可真是清脆。

见裴长远不说话,徐望月又喊了一声:“长远,你可能听见嫂嫂说话?”

她是故意的,她定是故意的!

裴长远忍着心口怒气,气极反笑。

叔嫂又如何?哪怕是定下了叔嫂这层关系,他也要拨乱反正!

裴长远唇角浮起一抹苦涩的笑意,眼神四下打量着:“兄长到底在何处?父亲昨夜咳了一整夜,今日请了太医来瞧,说是怕时日无多了……”

他料想裴长意不会放心徐望月一个人来见自己,怕是此刻就在哪里瞧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