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昨夜梦中呢喃:“从前我总想着,床榻上睡着两人,会不会太挤?”

他微微侧身,将徐望月往怀里又搂了搂,冰凉的下巴亲昵地抵上她的额头。

昨夜荒唐,他此刻不修边幅,面上有细细碎碎的小胡渣,刺不疼人,却有些发痒。

徐望月让他挠得轻笑,推开了他:“如今呢,郎君可觉得挤?”

她心中已是想好,只要裴长意敢说出一个“挤”字,今夜便让他睡到地上去。

若是房中地上还不够他睡,他也可睡到院子里去。

裴长意缓缓眨了眨眼,面色正经,语气里却隐约带了一丝调笑:“原来是我运气好,娶了清瘦的夫人,便不会挤。”

听他变着法得逗自己,徐望月轻轻皱起好看的眉头,坐起身来:“今日我们起得这般晚,翠儿定是要笑话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