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能毫不犹豫放弃自己的女儿,又能对妻子动手这个男人,怎么配当一个丈夫?怎么配被称作是父亲?

她低垂了眼眸,此刻甚至有些庆幸,自己在徐府这若干年来始终被关在那方院子里,所谓的嫡母父亲从未教导过自己。

若是他们对自己上点心,或许此刻跪在地上痛哭的,便是自己了。

徐御史丝毫没有意识到徐望月在想什么,此刻他看着她,只觉得这个女儿周身发着光。

如今她就是他的宝贝疙瘩,是他最后的希望。

徐御史长叹了一口气,满脸为难地看向裴长意:“世子爷,是我教女无方,弄到今日这个地步,我也实在没脸在为瑶儿向你求情……”

见裴长意不为所动,冷冷站在一旁,甚至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

徐御史面上无光,又听许氏在一旁冷笑着哼了一声,分明是在嘲讽自己热脸贴人家冷屁股。

徐御史咬着牙,仍是堆着满面的笑意,继续说道:“即是已收到了休书,我这就带瑶儿回去。”

“至于你和望月的婚事,之前我们已经收过聘礼……”

“依我母亲的意思,之前送来的聘礼都不算数,就当做是侯府给望月的见面礼。”

裴长意抬了抬下巴,转头看一下徐御史,眉眼凝重。

裴长远不知用了什么条件,让太子入了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