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有些为难地看向裴长远:“二公子,按照习俗,您和二姑娘没有拜堂成亲之前,最好不要见面……”

“什么最好?”裴长远眉眼一凛,冷冷地看向小厮,真是个没有眼力见的!

他现在就要徐望月,等不了拜堂成亲洞房花烛了。

裴长远的脸色让小厮瞠目结舌,人都已经抬进侯府了,二公子就这般着急。

可他只是个小厮,自然不能多说什么,立刻为二公子带路。

裴长远脚下生风,他是一刻都不能再等了。

他已经等得太久,夜长梦多这四个字,他比谁都懂。

此刻他只有将徐望月臣服于身下,才能放心她不会被旁人抢走。

他刚走进院中,那四个他花重金请来的轿夫便迎了上来。

他们还未开口,裴长远便示意身旁小厮:“都有赏。”

带头的轿父得了赏金,侧头看了一眼倒在一旁,仍在不住流血的红玉。

终究是一言未发,带着自己的人转身便走了。

他们行走江湖,最讲究不要多管闲事。

裴长远着急进去见徐望月,听说他们把徐望月打晕了,心中又是着急又是心疼,根本未曾注意到一旁还倒着红玉。

待了进了房中,见到一身喜服的徐望月安静地躺在他的床上。

徐望月今日实在太美,一身喜服衬得她肤色愈发白皙娇嫩。

眼角还挂着泪珠,更添妩媚,看着我见犹怜。

她这番模样,比他第一眼见到她时,还要更美上几分。

他伸出手,试探着摸了摸她细腻的手背,丝滑的触感让他几乎按捺不住心头激动。

他伸出的双手微微有些发颤,他今日,终于要梦想美梦成真了。

第386章 我便是要夺妻,又如何?

床上的美人微不可察地动了一下,似乎是快要醒了。

裴长远心头闪过一抹紧张,但转念一想,徐望月醒了岂不是更好?她就这般躺着一动不动,又有什么兴致。

想到这儿,他心情愈发激动起来,伸手紧紧握住了徐望月的手:“我的好月儿,你既是醒了,我们就把交杯酒喝了。”

“方才我已经喝了不少酒,此刻有些头疼,你快帮我揉揉。”

裴长远紧紧握着徐望月的手,放到自己眉心,不轻不重地按着。

徐望月的手很白,又细又软。他一时忍不住,在她掌心轻轻舔了一下。

都说徐府对徐望月不好,她过得比丫头还苦,可是看着她这小手白净细嫩,倒是不比大家千金来得差。

裴长远心神荡漾,伸手便想要去掀开徐望月脸上的红盖头。

这层红纱若有似无地覆在她面上,只能让他清楚瞧见她嫣红的嘴唇,看不清她的眉眼,更不能让她看清自己。

床上的徐望月又动了一下,似乎真是醒了。

裴长远方才一时激动,一连喝了好多酒,此刻酒气上头,眼前恍惚。

不行,他今日且得好好表现,让月儿妹妹知道,嫁给他是不会委屈的。

他伸手,还没有触碰到那红盖头,竟有另一只手,将那盖头一把拉下!

红盖头底下,是一张娇俏愠怒的脸!

美则美矣,但不是他的月儿妹妹!

四目相对,裴长远和床上的美人互相看着彼此,眼底都是不可置信和怒气。

美人一把抽出被裴长远握在手心里的手,感受到掌心黏腻的感觉,她皱着眉头使劲在床边蹭了两下。

她瞪大了眸子,声音不住地颤抖:“定远侯府好啊,这是谁的主意?”

“明媒正娶的婚事,怎么能不拜堂,直接入了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