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一条永远也迈不过去的鸿沟。

论出身,他是嫡长子,从出生起便是高高在上的世子爷,而自己不过是一个庶子。

论学识,他们更是一个天,一个地。

若非他小时候被人掳走,自己这一辈子都如同他的脚底泥,高攀不起。

见裴长远始终不说话,裴长意今日倒是有些意外他的骨气。

他俯下身子,从地上捡起散了一地的画卷。

只看了一眼,裴长意便大抵猜到裴长远是为何惹了赵氏。

自他回府之后,从来没见过赵氏像今日这般恼火。

母亲待他向来温和有礼,或许是心中觉得亏欠了他,赵氏甚至没有大声对自己说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