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母子之间的对话,徐望月原本是没听的。

她低着头,数着自己裙摆上的花朵,一朵,两朵……

正无聊时,却听裴长远开口说道:“母亲,父亲此伤反反复复,总是复发,或许是因为咱们府里太久没有喜事了,该冲冲喜了。”

徐望月心口一凛,瞬间明白了裴长远的心思。

他就是等不住了,不想等什么殿试,现在就要将他们二人的婚事定下来。

徐望月心口一阵烦躁,眉眼间略过一抹绿色,恨不能捂住裴长远的嘴,让他别说了。

她还没想到要怎么开口拒绝,就听裴长意清冷的声音在一旁响起:“长远说得有道理。”

“可惜我夫人如今月份还小,若是等这孩儿出世为父亲冲喜,怕是太晚。”

徐望月闻言,头垂得更低了。

裴长意这一声夫人,这一声孩儿,她很难不多想。

在场的其他人都以为他口中所说是长姐,可徐望月心里清楚,他分明说的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