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远去厨房,裴长意一下子便觉察出了不对劲。
他一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纨绔子弟,去厨房能做什么?
裴长意当下便想到,他莫不是对徐望月喝的药起了疑心?
若是他拿了药渣去找大夫查验,便会知道徐望月喝的是安胎药。
若是让裴长远知道徐望月怀了身孕,怕是要出大麻烦。
幸好他手下黑骑护卫动作够快,松竹县又不大,他跑了一趟药铺,取了点滋补之药的药渣回来。
眼前的护卫平复了一下气息,开口说道:“属下不辛苦,只是方才实在有点悬,差一点就赶不上了。”
他低头看了一眼裴长意手中布包:“方才属下来不及先取回这些药渣,就将新拿回来的药渣放在簸箕里,就放在二公子触目所及之处。待他走后,才去取的真药渣。”
“幸好二公子心思单纯,并未有所怀疑。”
心思单纯?
裴长意纤细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手中布包,应该说,幸好裴长远不是一个心思缜密之人。
转念一想,他心口泛上一丝酸涩。
裴长远在定远侯府养尊处优的长大,才会有这般单纯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