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着裴大人好。

话音还未落,便一个个连滚带爬地逃了出去。

他们也没做什么亏心事,裴长意也没说要责罚他们,可他们对裴长意的敬畏,就好像是从骨子里泛出来的。

裴长意冲他们摆了摆手,并不理会,眼神只淡淡落在裴长远身上。

裴长远一瞧见兄长进来,早早便起身了。他今日没喝什么酒,人清醒得很。

平时见了兄长他总有些畏惧,可今日裴长意来了,他却隐隐松了一口气。

不用再面对这些好友,他觉得轻松许多。

他见裴长意视线掠过地上那些酒壶,忙弯腰将酒壶都扶好,有些紧张地开口:“兄长恕罪,我……”

“你何罪之有?”裴长意缓缓走近了裴长远,长睫如蝶翼一般轻微一眨,在熏暖的日光中投下淡淡阴影。

一层若隐若现的雾气,缓缓笼罩着他那寒潭般深邃的眸底。

他那样望着自己,像是要把人灼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