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帮他上着药,下手极轻。

刚才还一直喊疼的裴长意,此刻怕徐望月心里难受,一声不吭。

待她把药都上完,裴长意一把扯下里衣一角,便要自己包扎。

他伤在左手,右手十分麻利扬起白布。

徐望月很自然伸手接过,缓缓眨了眨眼,不让眼底那抹雾气落下:“世子爷从前受伤,都是自己包扎的吗?”

他方才的手势太熟练,让徐望月不得不这样猜测。

裴长意不以为然地点头,对于兵家而言,受伤就像吃饭一般正常,为自己上药包扎,更是每个将士的必备技能。

徐望月帮他包扎的手微微一顿,心里像是有几只猫儿在抓,一下一下揉得心口酸疼。

他永远都那么厉害,算无遗漏,似乎这世间万物皆在他掌控之中。

可他到底还是血肉之躯,受了伤定是会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