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长远趁着青芜递茶给他,压低了声音说道:“你瞧瞧本公子多聪明,你留下来为我沏茶就不用干活了。那陆遮愿意干,让他一个人干吧。”
青芜忍着想翻白眼的冲动,瞪了裴长远一眼:“二公子想偷懒,莫要拉上奴婢。”
“您瞧瞧世子爷和陆贡士,瞧瞧您自己……”
青芜啧啧两声,一切却尽在不言中。
“唉,你这话说的……”裴长远想反驳,可想了想,又往椅子里窝了窝。
算了,他本就是汴京城里有名的纨绔,何必和这俩人抢这样的风头?
屋子里,裴长意一心一意地修理着家具,甚至没有抬头看过自己一眼。
徐望月一边擦着灰,整理着东西,一边偷偷看裴长意干活。
当真是手脚麻利,干得又快又好。
徐望月心下感叹,不愧是典狱司裴大人,这世间真没他做不好的事。
这般能干,也不知是小时候吃过多少苦头。
虽说裴长远这纨绔的名头不好听,可要说起来做人能如他这般,算是命好。
徐望月一时不察,唇角溢出一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