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敛了敛神色,修长的指节端起茶盏,淡淡抿了一口,连冷热都未曾尝出。
“当下有些疑惑,没有确定。”
徐望月别开眼,偷偷缓了一口气,总算不是第一夜便被他抓住。
可她再转念一想,他第一夜便开始怀疑了……
她脸上的表情一变又变,实在精彩。
裴长意将她的神色全然纳入眼底,嘴角是压不住的笑意。
若是早知能瞧见如此生动可人的徐望月,他为何不早一些与她“对峙”。
“那日之后我便刻意存了心思,细心观察,你们二人实在不同。”
“所以,我试探了你们一次。”
“什么?”徐望月有些诧异,茶盏砰得一声放到桌上。
裴长意伸出手,轻轻划过她的后背,隔着披风在她身上写下三字。
虽是隔着衣裳,酥酥麻麻的感觉,还是让徐望月身子忍不住一颤。
她细细感受着,薄唇轻启,“以正合?”
想起那一夜的旖旎风情,身姿娇软,徐望月好不容易稳住了心神,“原来那是试探,你好生过分。”
她嘴硬,却是被裴长意瞧得心虚。
原本就是她和长姐串通起来骗他的,他反过来试探,也是合情合理。
徐望月奇怪,“可这三个字,我不是说出来了吗?”
“不错。”裴长意收回了手,眼中闪过一抹凛冽寒光,“可你长姐,她说不出。”
徐望月终于反应过来,原来那些时日裴长意特意教她兵法是为了确认自己的身份。
枉她如此感谢他悉心教她,原来竟是试探……
瞧徐望月神色微微变化,嘴微微地嘟起,眼底有一丝恼色。
裴长意微凉的手指轻轻抚过她灼热的唇,“我早已确定了是你,可总要将一切确定明白。”
“心中情意,不能有半点不清不楚。”
第199章 咬她
徐望月下意识低头,躲闪着裴长意炙热的眼神。
她平复了下呼吸,一口气喝完了茶盏里的茶水,倒了一杯热茶,小心翼翼捧在手里,这才好像缓了过来。
“虽说长姐让我替她……的确是错了,可便是如此,就能休妻吗?”
徐望月耳根红透,声音软糯。
她还有句没说出口的话,此事长姐有错,自己不也一样是共犯吗。
提到徐瑶夜裴长意神色一凛,缓缓转头看向那秋千,“她的错,罄竹难书。”
他从前只以为徐瑶夜为了定远侯府世子妃之位,算无遗漏。
可现下知道,她还是个幼女时便如此歹毒,欺负庶妹,实在心如蛇蝎。
“你可还记得那日灯会,她特意让你穿的与她一样,是她早在算计你。”
“翠儿带回来的那盏灯王,是她的。”
徐望月惊得一颤,手中茶盏落地,发出清脆的裂声。
裴长意的意思是,长姐红杏出墙,与人暗通款曲?
徐望月瞪大了眼睛看向裴长意,眸子里满是不敢置信,这怎么可能呢?
长姐等他回来等了那么久,这般情意深厚,怎么可能新婚就与他人苟且?
徐望月又不由自主地想起,嫡母每次来,都会背着一大包东西。
她闻到过,是药的味道。
那些时日,每每她与长姐一同用膳,都见她几乎什么都不吃。
可身形却是渐渐圆润……
灯会前后的日子,长姐不论去哪里都会将自己带上。
还总说姐妹情深,将自己与她打扮的一模一样。
从小在御史府,徐瑶夜是娇生惯养的嫡女,吃穿用度与自己天渊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