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望月也不想与他争辩什么,和这样的人多说一句,都是白费唇舌,对牛弹琴。
见徐望月不说话,低垂着眼眸,露出白皙的一段脖颈,裴长远咽了咽口水,心痒难耐,伸手便要去拉扯她。
他的手刚靠近徐望月,还未触到,便被一双修长的手狠狠攥住。
“兄长,哎哟,放手啊兄长……”
裴长意面色如玉,神色间没有丝毫异常,手上的力气却是用得极重。
裴长远的手,肉眼可见得弯出了一丝不正常的角度。
他吃痛,不断地喊着,“兄长放手!”
徐望月怕他再喊,惹出事,会惊动了赵氏。
她近来已是看明白了,赵氏对裴长远极其偏袒。
若是她瞧见此情此景,只会不分青红皂白,先问责裴长意。
以裴长意此刻的身份地位,根本无需惧怕赵氏的问责。
可他身为人子,被母亲这样不公的对待,定是会难过的吧。
徐望月下意识抓住了裴长意的衣袖,疾声说道,“世子爷,先放手。”
听到徐望月的声音,裴长意眉心微微动了动人,淡淡地转过头,漆黑深邃的眼睛望着她,平淡着没有一丝情绪。
看她的那一眼,他同时松开了紧抓着裴长远的手。
徐望月身子一僵,来不及松开手,她的手还抓着他的衣袖。
裴长意的目光冷冷地落在她身上,漆黑微凉的眉眼,星点的阳光落在眼角,也染不上几分温和。
直白不收敛,他看向她的眼神中带着些审视的意味。
除去那些黑夜中的亲密相触,这是她第一次主动靠近自己。
可竟然,是为了裴长远!
裴长意缓缓转头看她,脸色沉下来,风雨欲来……
第149章 她莫非有什么难言之隐
雪后初晴。
晨光熹微,日头透过树枝的缝隙洒落进房中,犹如点点碎银。
赵氏执着玉竹笔的手修长有力,洋洋洒洒,落下一大篇字。
云嬷嬷是陪着赵氏长大的,知道他们主母,曾是汴京城中最为翘楚的贵女之一。
徐氏嫁入侯府之时,云嬷嬷以为那将会是下一个赵氏。
想不到她如此不堪重用。
如今看来,徐望月虽然是个庶女,却颇有几分赵氏年轻时的模样。
云嬷嬷从赵氏手中接过玉竹笔,递了一盏温热的牛乳茶到她手里,“今日一早,二姑娘便开始学着看账簿了。”
赵氏端着茶盏,轻轻拂了拂盖子,“长远呢,他是在书房学习还是又溜出去玩儿了?”
提到裴长远,云嬷嬷嘴角微微勾起,“今日夫人是冤枉二公子了,他去了二姑娘院子,说是要陪着她一同看账簿呢。”
赵氏眼中柔和,神色平静,“好,总算我昨日的话,他听进去了。”
裴长远虽然纨绔,但在赵氏这儿是下足了功夫,日日都是要来请安的。
昨日赵氏提点过他,强迫一个女子从了自己,又有什么意思?
他真的想娶徐望月,就要好生相处,得了她的心才是。
虽说裴长远不是她亲生血脉,但到底是她小教养在身边的,有几分聪慧。
昨日听劝,今日便去徐望月那讨巧了。
赵氏心头欢喜,一口气喝了半盏牛乳茶。
她思来想去,放下手中茶盏,抬头看了一眼云嬷嬷,“我们还是过去看看,长远这个孩子性子急。”
待赵氏到徐望月院子时,见裴长远站在一旁揉着手腕,徐望月和裴长意站在一旁。
裴长意一言未发弧线锋锐的轮廓晕染着,淡淡的疏离和冷漠,那一双黑白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