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里,人人都是我们得罪不起的。女子的名节是最重要的,只要我们再忍耐些日子,将来定会好起来的。”

徐望月将手中最后两针落下,整整齐齐看了看丝线,轻轻扯了扯图案,心里有些不安。

她这破院子旁边便是下人院子,若是有下人路过实属正常,可贵公子就不该出现在这里了。

有些奇怪。

红玉听到二姑娘事事为她考虑,眼眶泛红,反手握住了徐望月的手。

她们虽然名为主仆,可二姑娘从来把她当做姐妹一般对待,她难忍心酸,“既然姑娘知道女子名节重要,为何······为何答应大姑娘这······”

后头的话,红玉不敢说了。

瞧着二姑娘逐渐苍白的脸色,她更不敢再说。

徐望月知道救人的事非同小可,哪怕是红玉,她也不敢说。

她刚放下针样,就听外头来了个丫鬟,甚至没有进房,站在外头朗声道,“二姑娘,夫人请您梳妆好,她在花园等着您一同赏花。”

雪停了,檐上还积了薄薄一层雪霜,裴长意的书房一角晒不到太阳,这层雪霜才能得以留下。

裴长意长身玉立,站在窗口望着这层雪霜,似是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