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瑶夜迟疑,“什么意思?母亲是想将此次战败全扣在顾家三郎身上?”

“可顾家不是好欺负的,有这么容易吗?”

“那自然是不容易的。”许氏重重将茶杯扣在桌上,砰得一声,白瓷茶盏几乎出现裂缝。

“从你犯错开始,这事便不会容易了。”

“开弓没有回头箭,我们只能一条路走到黑了。”

许氏低眸,看向了徐瑶夜日渐圆润的身形,“如今是冬日,你的身形还好藏住。”

“等冬去春来,换上轻薄的春装,你的身形和徐望月便不那么相似了。”

“平日里你多喊她过来,让她多吃一些,她身子太单薄了。”

许氏一见到女儿,便忧思过多。她按了按太阳穴,只觉头疼得厉害。

徐瑶夜乖巧站起身来,轻轻柔柔地帮许氏揉着头,“都怪女儿不好,连累母亲如此操心。”

许氏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行了,你且安抚住顾家三郎。”

“朝堂之事,母亲会想办法的。他既是没有死在战场上,便一定要死在朝堂上。”

离开侯府刚坐上轿子,许氏便猛烈地咳起来,此事,当真棘手得很。

书房里,徐望月正写着字帖,突然意识到为什么今日见到许氏,她总觉得奇怪。

今日许氏来,好像没有带着那几个大包裹。

之前每一次只要许氏过来看长姐,总会大包小包带着好几包东西,遮得严严实实,谁也瞧不出里面是什么。

有一次碧玉从徐望月身边走过,她似乎闻到有一股淡淡的药香,可她闻不出是什么药味。

可要说起来,为何长姐总在吃药?

“专心一点。”

屏风后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

裴长意弧线锋锐的轮廓晕染着淡淡的疏离和冷漠,那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波澜不惊,始终淡淡地看向眼前的女子。

昨夜也不专心,今日练字也不专心,端着笔一直若有所思的模样,也不知是在想谁。

裴长意一双狭长的凤眸微微上挑,眉眼间尽是漫不经心,可隐隐藏着的那一股怒气,已然是压不住了。

早知今日让她来练字,又会把自己气成这般,还不如不让她来了。

这句话,昨夜她也曾听过。

徐望月心一颤,手中握着的玉竹笔一抖,笔下这字又写错了。

她下意识抬眸,盈盈看向了屏风后头,不好意思地浅浅一笑。

“我昨夜睡得不好,所以今日精神不好,世子爷见谅。”

至于为什么睡不好。

裴长意意味深长的眼神落下来……

看她还能回嘴的模样,昨夜还是太轻了。

下次不能信了她喊不要的鬼话……

第66章 昨晚温存,食髓知味,令人上瘾

这话倒也不算是借口。

徐望月今日腰酸腿疼,能一步一步走来书房,都费了好大的功夫。

这能怪谁?还不是怪眼前这个男人。

三次,她这般弱女子,哪受得住呢。

徐望月光是想想,脸颊微微有些泛红,心里又骂上了裴长意。

熹微的阳光映照到裴长意桌上,隐约之间,徐望月瞧着,他好像换上了自己送的那方砚台。

还好,他总算是收下了这份谢师礼。

想到昨夜那小猫儿软软糯糯地轻声啜泣,裴长意的心又软上了几分。

罢了,她此言也没错,今日她精神是该不好。

阳光下徐望月白皙的肌肤盈盈泛着光,抬着头,怯生生地等着自己答复。

裴长意这才瞧见她鬓间竟只簪了一枝梅花,一个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