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线两岸灯光五彩缤纷,谢礼站在?船头,闭上眼睛感受此刻的心静。

陆隽年在?他旁边站着,偷偷掏出手机,对着他拍了一张照。

夜晚江面风大,陆隽年早有准备,从包里拿出备好的外套披在?谢礼身上。

忽而温暖,谢礼立马去看陆隽年,而对方?只像个没事人一样,静静目视远处江面。

心照不宣地收拢衣角,谢礼往陆隽年身边站了些。

而后,谢礼将衣服盖了一半在?陆隽年身上,怕衣服掉,他还?用手护着,和陆隽年之间的手臂贴着手臂。

这样收风效果实则并不好,可肌肤摩擦之际,热意似乎生了根,在?体内游走发芽。

四目相对,耳边是其他游客欢声笑语,世?界却好像在?此刻摁了静音,嘈杂之中,唯独彼此的呼吸心跳声。

“陆隽年。”谢礼忽地轻声喊。

陆隽年有那么一瞬间恍惚,而后偏头,嘴里却在?问:“是不是站在?这太冷了,迎面吹来江风,那边可以坐在?室内但也能看清江景,我们要?坐过去吗?”

谢礼摇摇头。

淡定地看向远处江面,游艇的涡轮动力搅得江水滚沸,谢礼说:“以前?吧,我身边的那些人都是带着目的来接近我的。像什么封某,周某,顾某,类似他们的人还?有很多,我也因为家?世?从而跟他们接触。”

“不过,上流之间的友情?,有时候看起来就像一场笑话,剥开利益,真情?不知道会有几分。”

“但你不一样,”江风把他的发丝吹扬,谢礼没去管,继续说:“你不带有任何目的,就算有,也是为我好的。”

“以前?这种什么为我好,对我好的话我听过很多,几乎可以说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谢礼朝他笑了一下,“但你不一样,陆隽年。”

“因为你是一个,行动永远比话语先来的人。”

陆隽年被他这波毫不吝啬的夸奖哄得心花怒放,心跳如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