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礼眼神凶巴巴的,抬眼直视着陆隽年的眼睛,包厢内灯光很亮,照得人脸上的表情?都无比清晰,如此灯光下,谢礼眼里的倔强和恨铁不成钢情?绪该死?的直白。
谢礼说着,越说越起劲:“每次你都这样惯着我,陆隽年,你对自己好一点可以吗?你大早上还?吐了,现在?胃里一点东西没吃,菜一上光顾着忙活了。你是这家?店请来的夹菜员吗?这么敬业?”
陆隽年挑刺的筷子提在?那,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谢礼直皱眉:“我小时候我爷都没这样惯着我,后来从祖宅接回去后,在?谢家?吃鱼鱼刺卡着了,保姆都不听我说话,谢必安和杨妍川也忙得没时间搭理我的异样,都是我自己机灵酷酷喝水吃饭咽下去的。在?你这儿,我怎么跟太上皇似的,这样不好。”
这下,不光谢礼说得直皱眉,陆隽年把这些话尤其是最后一句话听到耳朵里也跟着直皱眉。
小时候谢礼卡鱼刺了都没人管?按理说,谢家?那么多保姆,都吃白食白干的?他小时候虽然穷苦清贫,倒不至于卡鱼刺了大人不搭理的。谢家?还?有人性?吗?
陆隽年被他气得半死?,固执道:“那我更要?挑鱼刺了,再把你噎着那就是我愚蠢。”
谢礼:“?”
“哎呀,我的意思是,不用照顾我,我自己可以!陆隽年,你怎么笨成这样?”谢礼说着,气得把陆隽年挑好的鱼肉硬塞到陆隽年嘴里。
扒拉两下筷子,吸溜吸溜把鱼汤给喝了。
陆隽年看着谢礼不得章法地对他斥责,讲一些真心实意却词不达意的话,唇角根本压不住。
他忽地察觉自己有什么受虐倾向,居然爱看且享受起谢礼朝自己发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