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零依旧不作一言,将自己所有的想法和情绪都藏在轻眨的眼帘下。
忽然,她站起身,握住了王英才挥舞在空中的手。
二人掌心相握,王英才正和对面的女人唇枪舌剑,突然像是被人按下暂停键一样。
世界骤然清静,所有人都只能看到付零嘴角睨笑,梨涡浅浅。
原本喧闹的餐桌上突然静的连外面雨水拍打玻璃的声音都能听到。
王英才脸色从涨红逐渐变得有些苍白,国字脸紧绷的像是一个被铺平的画卷。
所有人茫然无措的看着付零,而付零紧紧攥着王英才的手掌,对方抽了一下,却不知道付零哪里来的力气,纹丝不动。
只前作为侦探,付零也检查过所有人的手心。
因为觉得作案者可能会在勒毙死者的时候,在手掌上面留下自己的勒痕。
但是搜身的时候并没有看到,只有金小花的指尖有少许被悉悉索索的线纹。
而此时此刻,付零拉着王英才的手,一群人大眼瞪小眼不知道这个女孩什么意思。
付零指尖在王英才的手上滑动,嘴角越减上升,笑的犹如一只捕捉到猎物的小狐狸。
那光滑白皙的耳窝上面,也仿佛长出了红红的绒毛,在灯光下忽闪着狡黠的弧度。
她轻声细语,声调黏合柔软。
轻飘飘的像是羽毛,在所有人裸露在外的肌肤上面划过,泛起一层麻皮。
“你不是一直怀疑伯西恺么?”
“为什么忽然把这位在你看来时间线非常模糊的服务生,放在了一个你信任的位置?”
“全程只字不提?一直都只盯着你的这位未婚妻打呢?”
付零星眸横扫,耀耀生辉。
灯光洒在她的影子上,将她的影子无限拉长,隔着五个人的桌子,蔓延到王英才的面前。
就像是一条通往深渊的路,也像是扼住王英才喉咙的绳索。
付零语腔上扬,带着少许笑意。
“或许,在你的认知里,你已经认为伯西恺是无辜的人了,对吗?”
“而这么清楚能知道别人是什么底牌的人,都是带着身份的人,对吗?”
“伯西恺,就是你告诉我的一张,好人牌。”
“你,演的一直都很好。只是,太着急。”
王英才想要挣脱付零的手,却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小女孩看起来单瘦干薄,但是此番却紧紧地攥着他的手,怎么挣都挣脱不开。
付零卡着他的手腕扭了一个让他非常不舒服的角度,逼着他把掌心露在外面,冷然:“摊开手掌。”
“干什么?不是看过了吗?什么都没有!”王英才气急。
“看起来的确是什么都没有。”付零哼笑。“那是因为勒绳的过程中,对你手掌造成的磨损覆盖了掌纹线。”
“……”所有人。
付零接着说:“从外表上看,并看不出什么。但是摸的时候……”
她话语游龙,故作停顿。
右手攥住王英才的左手,另一只手抚摸着王英才的掌纹。
冰凉的指尖每一次触碰,对王英才来说都是犹如触电般的惊悚。
“……却能摸到有一点突起的痕迹,你的掌腹有纵横交错的各种长长硬痂。”
付零这句话几乎是一锤定音,完全敲死了王英才作案者的身份。
他几乎处于癫狂状态,难以置信的看着付零:“我都说了,尸体是我吊上去的。手上有点划痕怎么了?”
“就是你就是你!”金小花尖着嗓子,歇斯底里的吼着:“我根本就没有杀陈凤娟!我45分跟陈凤娟吵完的时候直接就回来了!我根本没有动手!只后我一直都和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