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摸着自己光秃秃的左腕,皮肤上面任何磨损都没有,那个多日以来挂在自己手腕上限制自己人身安全的东西就这样轻易的脱掉,着实让付零有些惊喜。
她回头看了一眼伯西恺, 他的腕表也掉了。
“这是什么意思?”付零揉着手腕,问道。
赖里汉指着通天神杖的那条红门:“走吧。”
走?
可是……还没有密码啊。
“当、当、当”四周天花板传来一阵没有歌词的音乐,就像是有谁在轻声哼唱一样。
音调温柔而又轻扬,每一个音节都似细水流长一般轻柔。
付零没有听过这个歌, 她从小就没有什么音乐细胞,高中上有什么演唱会永远都是被老师第一批淘汰的那个。
但是伯西恺听过,而且十分熟悉。
他说:“这是一首儿歌,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妈经常唱给我听。”
“是什么?”付零问道。
“妈妈的眼睛。”
淅沥沥一阵阵,小雨呀下不停。
远方在呼唤我们黎明登程。
妈妈的眼睛,妈妈的眼睛。
关切而慈祥地望着我们……
伯西恺:“刚才夏法医手里的那几个药丸是什么?”
“是676,夏法医肚子里的药丸是7。”
“6767……”伯西恺把这几个数字转化成简谱的音节,哼的时候竟然和大厅里放的音乐融合在了一起。
他知道这首歌,也知道这几个数字所对应的是什么。
“妈妈的眼睛。”伯西恺说道。“全部的数字应该是67674。”
付零站在红门前,看着密码锁上面的数字,指尖点在上面又放下,心里惶惶然总觉得有些不踏实。
旁边男人的手覆了上来,掌心有些凉,似乎是因为体力不支的缘故。
付零转身,抱住男人虚浮的身影。
她眼眶略略潮湿,将整个脸都埋进伯西恺的胸膛里。
这个男人的血像是流不尽一样,浑身湿答答的全是血,付零抱上去的时候,能摸到的地方全部都被血浸湿了。
他如果再照着这样的速度流血流下去,要不了多久也会和夏法医一样。
而且伯西恺的脸颊很烫,但手心冰凉。
付零亲吻着他的下颚,轻声说:“你坚持一下,我们回家了。”
他说:“好。”
伯西恺看着他,浅色瞳孔里面流淌着一种无尽的温柔和眷意,他伸手轻抚付零的脸颊,指尖拂去还挂在她脸上的泪珠。
他微微颔首,鼻尖顶着她的鼻尖轻轻蹭了一下。
这一蹭把付零的笑蹭了出来。
这个小孩子笑起来真好看,嘴边的梨涡甜的好像能酿出蜜来。
“幺幺,我爱你。”
二者唇瓣相贴,付零照顾他的伤口,踮着脚尖去迎合着他的位置。
我也爱你,伯西恺。
她想。
空气中弥漫着甜沁沁的味道,让滑腻的舌尖触在一起的时候多了一点酥麻的感觉。
割得太近,付零能感受到对方呼吸碰触到自己面上,有一种各样的温热,让她整个身体都躁动起来。
男性有力的身体将她抱在怀里,伸臂拦住这短暂的一刻柔软。
付零摸到他身上的伤口,轻轻拍了拍伯西恺的后背,指着门上的密码锁:“走吧。”
“好。”
伯西恺身上的体力已经流失的差不多了,付零扶着他站在门前,按照伯西恺刚才说的意思把数字输入上去。
“啪。”
密码锁开了。
门也顺势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