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墙面的缝隙里面里面固定了一个弩-弓,并且冰块拉住弹力绳,在离开的时候我将室内的温度调的很高。随着冰块融化,弹力绳会跟着脱离冰块的控制放出弩-箭。而我只需要,在那个时间段里,我只用确保在那个关键的时候让受害者坐在这个沙发上就可以了。”
这句话说出来很容易,但是要用一个什么样的方式呢?
付零看着黄小乖手里攥着的那张儿童画,总觉得那画面上面不知道被谁曾花的一块正好在红色区域,就像血液瞬间晕染开了一般。
整个画面丝毫没有孩童的稚气天真,反而多了一种超脱这个年纪该有的阴森感。
伯西恺之前说,这幅画是他画的。
付零一直记得。
难道……
伯西恺指着黄小乖手里的这幅画:“就是它。”
所有人一怔:“什么?”
付零懂伯西恺的意思,紧跟着说道:“意思就是,伯西恺在当时的那次事件里面,把这幅画放在了沙发上,先把作案者引到沙发旁。”
所有人听后,又纷纷将求证的目光看向伯西恺。
伯西恺点了点头但是又摇了摇头:“你说对了一半,在这个沙发的前面,其实还有一个茶几。我当时把这幅画贴在茶几的玻璃下面,让受害者必须要坐在沙发上,才能看到画面的内容。”
但是听到这里,还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黄小乖拧眉问道:“那你怎么能确定,他就会一直在沙发上坐住呢?”
“你看这幅画的最下面,被涂得很黑的那块地方。”伯西恺清声说道,面色冷峻。“对着天花板的灯看一下,就知道为什么了。”
黄小乖听话的照着伯西恺的意思去做,在看完之后,他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渐变得意味不明。
其他人也瞧见了黄小乖脸色的变化,纷纷凑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黄小乖把纸张递给其他人,所有人像接力棒一样拿到手里去照着强光观察,只隐约看到上面好像有一些颜色有出入的地方但是看不清楚。
直到那张画落到付零的手上,付零也学着黄小乖的样子将画在自己的手里摊平,然后对着强光比划了一下。
她看到了。
在黑色涂鸦的地方,有一些被盖住的字迹,而那些字迹歪歪扭扭看起来不像是成人写的,其中还包含了一些拼音。
但是联合起来的话,是这样的一句话。
【如果当初我也死掉就好了。】
付零骨子里升起一层寒意,使得她浑身上下的骨头里面都流淌着一阵兢兢。
这句话应该是用铅笔写的但是却被黑色的蜡笔盖住,如果不是比着光的话根本就看不见。
简简单单的几句话。
歪扭七八的笔触。
还有孩童稚气的拼音。
暗沉邪气的画风。
小小的孩子应该是不懂得“死”这个字有多么沉重的。
可是这个孩子却写的得非常用力,每一笔都是那样的决绝。
付零:“我记得之前你说过,这幅画是你画的。”
伯西恺潋眸,没有否认:“是的。”
“那么这上面的这句话,是不是也是你写的?”付零追问道。
伯西恺还是没有否认:“是的。”
他早就想过要放弃自己,在很久很久以前。
伯西恺默默的伸手捏了一下自己的眉峰,那个地方因为皱起太久而有些发酸,他的神情看起来很疲倦了,好像随时都会沉睡过去再也醒不过来。
女孩的目光就像是落在镜面上的雾气,轻飘飘的,雾蒙蒙的。
伸手一摸,不仅会浸湿自己的指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