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黄小乖说完之后,有用一种势在必得的眼神撇了伯西恺一眼。
伯西恺从那个眼神里面看到了一种宣战的意味,他隐约猜到了黄小乖可能在付零的耳边说了什么。
很有可能,和伯西恺有关。
这个猜测,没有多久就被伯西恺证实。
他回到自己的房间里,看着门口挂着的标牌。
忘嗔房。
忘,嗔。
这是“φ”想要对他说的话吗?
伯西恺看着软笔写在房梁上的这三个字,只觉得那白纸黑字看的自己心情烦闷,想要一跃而上将那牌匾摘下来撕裂。
原谅?忘记?
这是一件多难的事情。
伯西恺胸口的闷气越积越深,他的眼底越来越浓郁,好似有一团火焰在噼里啪啦的燃烧着。
他特地给自己的房间留了一条缝,方便回头有人随意进入。
屋内漆黑一片,没有任何照明的东西。
伯西恺也不想开灯,凭借着走廊里面的一点残光来让房间里面稍微有一点点的亮堂。
床很小,没有在阳光小区和小丫头睡的那张大。
床也很冷,比太平医院的停尸板还要冷,上面没有一点温度,人躺在上面就像躺在棺材里似的。
他看着天窗外面的黑布,什么都看不见。
房间里面还散发出一股房间封闭太久的味道,让人心里涩涩的。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伯西恺才听到门口有细微的脚步声。
伯西恺的听力一向很好,通过脚步声的重量和落地之音能明显听出来是个女孩子。而通过脚步之间断断续续的间隙,明显能感觉到对方的惆怅和犹豫。
可最终,这犹豫的脚步还是停在了伯西恺的房门外。
女孩的手搭在门把上,轻轻往外用力带了一下将门推动,将外面走廊的光大片的倾洒过来。
她还是来了。
伯西恺斜坐在床上,整个人都陷入黑暗之中,他轻轻依靠在枕头上,黑发柔顺的被全部拂在脑后。
他长得实在是好看,即使是满身浓墨铺洒在身的时候,也给予了那暗夜邪气的寒意。
“你来了。”他说。
付零就停在门口,脚步像是被人粘住了一样,动弹不得。
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黄小乖在付零的耳边飞速的说了一句:“我在你躺的病房隔壁也瞧见了你的这位‘男朋友’。”
伯西恺和付零在一间医院,隔壁病房。
二人住的都是ICU,只是付零是无创伤的昏迷精神问题,而伯西恺……
付零的声音有些颤意,却又直逼人心:“你受了枪伤,一颗打中你的右臂、一颗打中你的腹部,对不对?”
“……”伯西恺没有言语,肩膀微抖了一下,在黑暗中细不可见。
“你为什么会任由太平医院的那些猫狗咬伤你的手臂,就是为了掩盖手臂上面原本的枪伤。还有你腰间的那个枪伤,也不是在第一次事件里面留下来的,对不对?”
伯西恺微微颔首,原本被拂到脑后的发丝稍微垂下来几缕斜斜的盖在他的右眼帘处,有些静默的桀意。
对于付零的指纹,他没有反驳也没有应承。
付零心中的苦意犹如吃下满口的莲心一般,她多希望伯西恺能跟自己说个一两句。
哪怕伯西恺能说点谎言欺骗自己,她也甘之如饴。
也总比现在这样,只能听到无尽的沉默强的多。
付零的声音撕破黑暗,愤怒而又严肃。
“我是在参加剧本杀综艺节目结束后,坐在出租车回酒店的路上昏迷来到这三千世界的。黄谭诉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