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头发,顺着脖颈没入领口,打湿了她身上白红相见的校服。
红的像是父亲一生忠诚的国旗,白的像是遮挡在死者身上的白布。
在那天晚上,在所有目光都聚集在案发现场的人群当中。
付零却瞧见了一个和她一样没有撑伞的黑衣服的人。
黑帽、黑发、黑衣、黑裤,完美的融入夜中。
因为夜色极暗,付零看不清他的模样,只知道是一个身材高大看不清年纪的男人。
在噪乱的声响中,付零只瞧见他帽檐下的微笑,露出森白的牙齿。
“你好呀,付零。”
“你认识我?”她问。
“当然,我是你爸爸的老朋友。”他说。
付零扁嘴,雨水顺着唇缝流入舌尖,又酸又涩。她扭头咬唇:“我爸是国家的,不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