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这话时，嗓音有些哽咽。

事到如今，他也分不清自己对宁清书到底是爱还是恨了。

若说是爱，他现在恨不得将这个女人五马分尸。

可若说是恨，他竟也有些舍不得。

若当真是恨，他此前就不会做出那么多的努力了。

宁清书抬眸望着苏衍，“后悔？”

“我当然后悔。”

“我后悔入了苍国，后悔认识你。”

“这个答案可还满意？”

苏衍几乎破防了，“你后悔认识我？我还没说后悔认识你，你凭什么！”

宁清书缓缓开口，“因为你这样的人，根本就不值得托付真心。”

“我早说过，你只爱你自己。”

“你只是用爱情来粉饰自己的野心，既做不到狠到残忍，又做不到真诚，失败透顶。”

苏衍：……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难看。

一时间忍不住轻笑了起来。

“宁清书，原来你就是这么看我苏衍的？好……既然如此，大家动手吧。”

那些强者再次包围了宁清书众人。

这次是真的很危险了。

白绾柔也不受控制的紧张了起来，她抬眸看向宁清书，却依旧选择信任师妹。

小十九一定可以。

宁清书淡然注视着那些人，随后意念一动。

“云止。”

与此同时，远在千里之外的云止睁开双眼，他嘴角上扬，“得令。”

“砰！”

一声巨响，更为强大的力量好似从天而降，朝着宁清书所在的地方重创！

“轰隆隆！”

飞沙走石时。

一切终将归于平静。

眼前发生的一切让在场的众人都震惊了。

“这是，这是什么情况……”

“方才难不成是什么大能出手了吗，这不可能！”

“这些修者可全是天级，竟然瞬间毙命……这究竟是怎么做到的？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

司沉的手下全部都傻眼了。

“这……方才是谁出手？来无影去无踪，这种存在太令人恐惧了。”白绾柔倒吸一口凉气。

她警惕的看着四周，却并没有看到来人。

司沉则像是突然反应了过来，他缓缓开口，“宁天师，方才是你的手笔吧？”

他算是明白了。

“若是你拥有这能力……便不用进入云华境，可你偏偏方才那样胸有成竹的带我们进来，是因为在这里解开了某种限制？亦或者，达成了什么条件？”

“不错。”宁清书颔首，“只要进入云华境，咱们就是无敌的。”

众人都倒吸一口凉气，难以置信……

尤其是司沉的手下，他们根本不敢想这宁清书这么厉害。

“那您……如何证明？”

宁清书挑眉，“怎么，我也劈死你们证明一下？”

手下们急忙摇头，“大可不必……”

白绾柔实在好奇，将宁清书悄悄咪咪拉到了一边儿询问，“小十九，方才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这也太神奇了，简直不可思议啊……”

宁清书避开了司沉，她对这姐夫还是不太放心。

“我此前学会了云止如何传音，与他缔结了血契。”

“所以即便是相隔千里也能传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