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巧,你也没睡?”

“不巧,我在等你。”

“嗯?”

云止转身,那张惊为天人的脸上双眸缱绻柔情,声音比月华还要温和几分,“我知道你会睡不着。”

“为什么不在我面前自称孤了?”宁清书好奇地问。

云止沉吟片刻,柔声道:“怕说多了,某个笨蛋会认不出我。”

宁清书:!?

诶?

她好奇的注视着云止,问出了心中积攒已久的疑惑,“咱俩之前认识吗?”

“待会儿再说。”云止说罢,抬手指向不远处的天池山,“天玑道阁就在此处,既然正好路过,我带你过去看看。”

宁清书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便被对方不容辩驳的拐上马,朝着天池山奔去。

一路披荆斩棘,路径熟悉。

仿佛他已经来了无数次。

宁清书眼角猛然抽了抽,当她看到云止熟练开启大门进入此处时,更是傻眼。

“……这是你家还是我家啊?”

“呵,你还好意思说。”云止伸手弹了一下宁清书的脑门,一字一句的冷声道:“谁家傻子临走前只知写一封信表明自己来自天玑道阁?天下之大,知道天玑道阁在哪儿的人少之又少。”

“从这一路通过各种秘术阵法抵达道观更是难上加难!”

“你可知我之前……罢了,不提也罢!”

后来好不容易进入这道观,结果此处人去楼空。

苍帝那狗贼还偏偏杀光了所有的知情人!

找她如大海捞针!

眼看着那男人的脸越说越黑,越说越咬牙切齿,宁清书有种莫名的心虚,“咳,这能怪我吗……”

某怨夫又幽幽落下一句,“不错,好歹有进步知道来寻我了,为求万无一失还知、道、下、毒。”

最后几个字简直是从牙缝里硬挤出来的。

宁清书彻底失去所有力气跟手段,“……我有罪,我忏悔。”

“算了。”云止对宁清书伸出手,“过来,我带你去个地方。”

宁清书心虚至极,头摇得活像是拨浪鼓,“不了不了……”

那男人反而更生气了,冷哼一声,自顾自的走到前方带路。

可走出去几步,他又发现那笨蛋竟还不跟上来。

于是又停下问:“又怎么了?”

宁清书弱弱开口,“你不是气的要撇下我跑吗……”

云止气的头疼,他实在不想跟这笨蛋弯来绕去,索性回头将她扛在肩上就走,“老实点儿,我带你去后山。”

宁清书红了脸,她小腹被肩膀硌得难受,“可、可是……”

云止:“闭嘴!”

宁清书这才开口,“你走错方向啦!”

那扛着她的男人瞬间僵住了,这才又一个大转弯,带她扭头去了后山。

宁清书拼命憋笑,生怕自己发出声音又惹得暴君发脾气。

可当她被云止扛着来到后院的那一刻,整个人却彻底僵住了。

她看到了眼前一排排整齐的衣冠冢。

三千同门,一个不少!

看到这一幕的宁清书僵住了,她回头看向云止,却见那男人站在一片月光下,分明是满身肃杀之气的暴君,现在的他却温柔似月,美好无尘,让人忍不住想多接近一些。

只见云止缓缓开口:“我用人脉找到了当年大战的地方,从地里挖出了不少腐败的道袍、法器。”

“过去我并不理解家人的意义,但我想……你的思念也需要地方寄托。”

“这事儿办起来不难,你不需要有负担。”

他这辈子重生的比较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