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雪看到苏衍进来就一直抱着扫帚，只等宁清书发话，就立刻去轰人。

苏衍瞪大双眼，“放肆！”

“沁雪是我的人，她爱怎么样有我护着。”宁清书起身，语气冷冽道：“至于你，我再三说过，不愿在与你这厮有半分纠葛，可你却活像是听不懂人话死命纠缠。”

一听话说成了这样，苏衍面上也挂不住。

他冷哼一声，“宁清书，你我自小一起长大，你有几斤几两我难道心里没数？你说你在民间做了点儿生意赚到了钱，所以上次才了我万两黄金用作周转。”

“可事实呢？你胸无点墨，不过是在父皇庇护下长大的温室花朵，又常年身居公主府，如何能在外面挣钱？”

“整个苍国上下无人不知，父皇把你疼到了骨子里，那些钱定然是父皇私底下给你的。”

“我刚才那样哄着你，不过是真心爱你，所以才愿意说漂亮话哄你！”

“再者，你上次给的万两黄金，我又不是不还！”

“你偏生要这样撕破脸，一定要逼得我厌恶你到底？！”

听到这话，宁清书瞥了眼苏衍，“那你究竟什么意思？”

苏衍：“父皇赏的不是你宁清书，是苍国九公主，索性我就挑明白了，如今苍国内忧外患，那苏氏商户又连夜卷钱跑了。”

“你不要分不清大是大非，这种时候……你帮的根本就不是我，而是苍国！你明不明白？”

宁清书被这些话给彻底噎住了。

她仔细看了一眼这个男人，忽然觉得……他其实也没那么好看。

内心那些肮脏思想浮于表面，将整张脸都衬的无比狰狞。

这一刻，无数记忆涌上心头。

她还记得自己重病时，他卸下所有重担撇下一切，哪怕不顾外面言语的重重压力也要来照顾她。

好不容易得了皇帝的一次赏赐，他却只是跪在地上说儿臣想娶宁清书为妻，哪怕因此曾被废太子也不后悔。

那年出皇宫时，她在寺庙祈愿国泰民安，从不信鬼神的苏衍虔诚跪着满殿神佛，求他们庇护宁清书一世无忧、身体安康……

不知什么时候，他竟已经变成了这样。

或许是那一夜吧。

他目睹她被欺负而自己无能为力时，年少的苏衍阴沉着双眸发誓，日后苍国的皇帝只会是他，即便是不择手段、违背纲常伦理也要娶她为妻。

可渐渐地，他逐渐迷失在了权力里。

就连她也可以用来牺牲了。

哪怕是她上辈子为国和亲被折辱成了那样，他也弃得毫不犹豫，为保苍国皇室颜面用一纸圣旨赐死了她。

也罢，她不需要搞懂这些复杂的人性。

只用记得顺她者昌，逆她者亡！

宁清书嘴角上扬，眼底泛着几分冷意。

上一世，所有人眼里的苏衍都是一代明君，是善用权谋上位的强者。

她真的很期待呢。

等到自己带走一切离去后，这位被寄予厚望的储君，还能不能凭借自己的实力收拾这堆烂摊子。

总不能……打着权谋的清高幌子，又去暗地里勾搭另一位女子为他提供帮助吧？

如此，他又凭什么瞧不起后宫争宠的女子。

“苏衍，我突然觉得你很可怜……看似是手段高明的储君，实则是年纪轻轻便要以色侍人。”

“你白来一趟了，别说是你找我要钱，就是借，我也不会再借给你一丁点。”

第11章 他不明白

苏衍瞪大双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搜听到的，“小九？我……实在不明白。”

“难道本宫对你还不够真心？本宫把你放在了心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