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清书单独找到孔兰，开门见山

“孔兰，我此前帮了你，现在也需要你来帮助我了。”

“实不相瞒，我需要你作为证人出面，指认苍帝当初的所作所为，证明天玑道阁当初为苍国做出的牺牲。”

听到这番话，孔兰微微一怔。

她有些失落，“……原来你救我，就是为了这个？也对。”

自己一个被丈夫休妻的人，哪里值得被救呢？

就在此时，宁清书握住她的手，微笑着说：“当然不只是这样，不过，我也没有骗你。”

“此前承诺你的，都会兑现，所以我也希望你能反过来帮助我。”

孔兰眼底是掩饰不住的落寞。

她起身与宁清书拉开距离，“宁天师，您方才说的孔兰听不明白，孔兰更不知道苍帝、天玑道阁的东西。”

“孔兰一生蹉跎已经怕了，如今只想明哲保身……苍帝乃是万尊之躯，还请您不要如此妄议，以免惹火烧身。”

“至于晏国……”

她想了很多，也想了很久，最终却只是无力地摇摇头。

听闻晏帝云止嗜血残暴，方才她被带走的时候也看到了春梦来下面全是尸体……

这样的暴君，当真能够治理出一个女子亦可自立门户的国家么？

说到底，暴君现如今喜欢宁清书，所以才会让她做天师。

孔兰此前也是宠妃，她一直都以为苍帝是真心爱自己的，可她一旦成为了当年的知情者，苍帝便会毫不犹豫的杀死她。

想到这些，她痛苦的流下一滴泪，“不论如何，孔兰人是你们救的，今后愿做奴婢！愿当牛做马来报答！”

宁清书见孔兰面色惨白，于是摸了摸她的头，“我知道你在害怕，我也知道你不信。但等你真正到了晏国便会知道，我此前说的都不是骗你。”

“我虽不是什么好人，但也算守信重诺。”

“等你知道我的确有能力剑指苍国，为天玑道阁争个公道，你便或许……有勇气能出来做证人。”

“先好好养身子吧。”

见宁清书说完这些话便离开，孔兰的内心纠结极了。

脑海里所有思绪穿插在一起，剪不断理还乱。

罢了。

不想了。

孔兰深吸一口气，“宁天师，孔兰这条命是你救的，此后愿为你而死！”

“只是指认苍帝，我真的做不到……哪怕他要杀我，那也是我的夫君……”

“我哪里有能力反抗呢，身为弃妇本就已经是罪该万死了。”

……

沁雪见宁清书回来，即刻凑了上去，她压低了声音询问：“小姐，我方才隔着墙也听到你们说的话了，雪妃是不是白救了啊……”

“没有。”宁清书摇头，“沁雪，你知道女子在什么时候才会真正的成长，真正变得强大么？”

沁雪摇摇头。

宁清书语气淡然，“女子只有在被真正爱着，或者彻底意识到自己不会被爱的时候才会成长。”

“前者充满力量，有勇气有能力一往无前。”

“后者彻底摒弃所有幻想，不破不立。”

孔兰现在并没有清醒的意识到苍帝处死她并不是迫不得已，而是没有任何情意。

也并没有意识到，她的确拥有为自己负责的能力。

不过，她并不急。

“等孔兰到了晏国便会知道，她的担忧都是多余的，云止是千古难逢的明君，晏国……更是普天之下最好的国家！”宁清书铿锵有力的说完这句话，隔壁的一颗不宁的心似乎也平复了下来。

沁雪也用力点头，“不错！孔兰姐姐弹琴那么好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