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齐姑娘回门之后回到将军府,发现那对耳环不见了。
且不论这耳环本身价值连城,更是太后御赐之物,案子辗转到了典狱司。
那位齐秀才和裴钰又是旧相识,便求助上他。
白日里,姑嫂在典狱司里争论,裴钰亲自带人搜遍整个齐府,也没有找到这对金镶玉石榴灯笼耳环。
最终只能端水,让齐姑娘和齐夫人各自回府,静思己过。
裴长意原以为这事了了,却不想到了晚上,齐姑娘越想越气,竟带着夫君闯回娘家,要捉拿自己的嫂嫂。
裴钰把他们两对夫妇都带回了典狱司,他自己没法决断,这才只能请来裴长意。
裴钰说完这些,端起眼前的茶盏一口饮尽,“差不多便是这样,我先出去赶马。”
他转身出去,裴长意回过头,看向了徐望月,“都听明白了?”
徐望月点了点头,一双素白的小手握着青色茶盏,细细思索了一番,“我觉得那对耳环应当不是齐夫人偷的,不过要见了她们,才能确定是不是。”
徐望月说完这一句,见裴长意微微点了点头,她也不再开口,只是悄悄地撩起帘子,往外头看去。
裴长意注意到,她这一路,已是第三次偷偷看向外头了。
“不想和我共坐一辆马车吗?”
裴长意的茶盏落在圆桌上,声音不响,可茶盏上却隐约有了一丝裂缝。
第49章 她才该是我的妻,名正言顺的妻
徐望月惊慌,放下撩着帘子的手,“不是的。我没怎么见过外头的景致,有些好奇。让世子爷见笑了。”
裴长意眉眼疏淡,不置可否地看了她一眼,见她有些局促不安,脸颊绯红,不像在说谎。
“你很少出门?”
他从前听母亲说过,徐瑶夜是汴京城中名媛聚会的常客。
若不是她在那些宴会上大出风头,又岂会有汴京第一才女的名声。
而她的庶妹,竟连普通长街入夜后的景致都觉得好奇?
徐望月的脸更红了,点头,坦然开口,“小的时候我和母亲在一方院子里,母亲没有资格出院子,我自然也没有机会。”
“后来母亲没了,我更没有资格出去了。”
徐望月所有童年的回忆都只在那一方小院子里,幸好有红玉相伴,两个年龄相仿的女孩子还能一同玩耍。
“后来红玉长大了,她偶尔可以出院子,便会给我带回一些糖葫芦,小零嘴,那便是我最快乐的事。”
徐望月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过去能让她笑的事太少。
母亲走后,除了红玉,便只有那人。
隔着那堵墙,她听他讲墙外的世界,做人的道理。
裴长意静静坐在那,听她说了一路,神色间没有半点不耐。
看着她时不时面露欣喜,总觉得心口那块石头越来越重。
外头下起了鹅毛大雪,马车里却越来越暖,连带裴长意周身的那股寒意也尽消去。
他将车上的帘子挂起,将自己的披风裹在徐望月身上,不让她受寒。
“如今你已离开那方小院,自可大大方方地看。天地之大,以后你想去何处,想看什么,都但凭你自己的心。”
有那么一刻,裴长意甚至想过。
若是她才是他的妻,是否,便可以海空天空自由自在。
而不是如此委屈困顿。
若她该是他的妻……
徐望月手里捧着一杯热茶,身上那件披风让她浑身绷紧。
耳畔传来的话,让她心弦一震。
若不是理智拉着她,她几乎就要立时跪下,求裴长意帮那人重审案子,好让他们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