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了两下:“让夫人如此忧心,是我的错。”

徐望月有些惊喜地转过头:“郎君再这般突然出现,我怕是要动了胎气······”

裴长意不等她说完话,便蹙起了眉头:“这些话还是不要乱说。”

徐望月忍不住笑了笑:“我从前怎么没发现,郎君堂堂典狱司裴大人,是信这种话的老古板?”

裴长意亦是笑了起来。

在当爹之前他也是不信这种事的,可如今,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他在徐望月对面坐下,伸出手轻轻抚平徐望月眉心的纠结。他一言不发,只伸手握住了徐望月的手。

裴长意掌心的温度,透过肌肤缓缓传到自己的掌心。

徐望月低垂了眼眸,轻声说道:“裴长远当真中了进士,还是郎君刻意放的假消息?”

裴长意抬眸,似笑非笑:“他当真中了。”

裴长意的语气里听不出半点情绪。

其实此刻裴长远做得越多,便错得越多,对裴长意而言是有好处的。

没有人能经历得了捧杀。

被捧得极高,飘飘然似在云端。此时若是有人从身后推他一把,跌落云端的滋味可不好受。

对裴长远而言,对刘氏而言,都是一样的。

裴长意想到自己自从回府之后,裴长远也有过好的时候。

他毕竟是自己的弟弟,裴长意心里有一丝说不出来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