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声说道:“不知道顾将军现在如何了?”
裴长意若有所思地笑了笑:“他此刻应该和你长姐,郎情妾意吧。”
顾怀风费了这么多周折,恨不得把命也赔上,这才能娶徐瑶夜进门。
想来此时此刻,他们二人应该蜜里调油吧。
听裴长意提到长姐,徐望月脑海中不由自主浮现出徐瑶夜嗔怒的脸。
她缓缓摇了摇头。心里总有一些不好的预感。
长姐从前嫁了裴长意,心里不安分,好好的日子好像总也过不好。
徐瑶夜总觉得这一切都是裴长意的错,裴家的错,这世上的所有人,都欠了她的。
可徐望月瞧得清楚,分明是她自己的问题。
以徐瑶夜这般性子,怕是不管嫁给谁,她也不会幸福。
从前顾怀风和徐瑶夜所谓的海誓山盟,情深似海,不过是苟且。
一时贪欢,自然不需考虑很多问题。
不用侍奉婆母,没有油盐酱醋茶,可他们如今成了婚,便一定要面对这些问题。
怕是再恩爱的夫妇也会和这世间所有男女一般,吵着吵着变成了怨侣。
徐望月有些疑惑地抬头看向裴长意:“以顾将军的性子,定会给你写信的,你没收到过吗?”
信?
裴长意这才想起来:“好像前几日小厮给我拿过信,不过那时,我正忙着给你熬鱼汤。”
徐望月哭笑不得:“你也不怕顾将军有什么要紧事同你说?他的信,怎么能不看呢?”
裴长意将徐望月从秋千上抱下来,稳稳地落在地上。
他每日只允许徐望月坐一会儿秋千,而且必须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让他护着。
就怕沉香和豆蔻性子不够沉稳,会摔了徐望月。
见徐望月站稳,裴长意笑着说道:“顾怀风能有什么重要的事?他此刻给我写信,怕是诉苦。”
不看也罢。
裴长意嘴角微微勾起,笑意渐浓。
他早就劝过顾怀风,徐瑶夜绝不是贤妻的人选。
一个两面三刀,心如蛇蝎的女子,又如何能好好过日子?
可顾怀风置若罔闻,无论如何也要娶这个蛇蝎妇人回家,那今日他便不要来找自己哭着诉苦。
自作孽,不可活。
裴长意本是不想看那些信的,可耐不住徐望月好奇,两人回了书房。
徐望月刚把信拿在手里,便有些吃惊地看向裴长意:“这信这般厚?”
裴长意笑着点了点头:“不错,若是真有什么要紧事,一句半句便也说清了。写这么厚,怕是怨妇在哭。”
裴长意这般说,徐望月就更好奇了。
她展开信,一字一句地读着,越读越觉得好笑。
顾怀风实在可爱,他娶长姐之前,竟然都未曾考虑过会有这般事情发生?
他们家的老夫人对长姐一向厌恶至极,此事就连徐望月也知道。
顾怀风竟未曾知会老夫人,就把长姐娶回家。
这个没有脑子的顾怀风,也活该他吃这么多苦头。
徐望月大概明白为何裴长意不看信了,的确,这些苦头就是顾怀风该吃的。
他们二人又好生笑话了一下顾怀风,徐望月将信压在桌上,神色平静。
裴长意倒是有些好奇:“你不担心你长姐吗?”
徐望月摇了摇头,她已和徐家没有任何关系,徐瑶夜自然不再是她的长姐。
若非许氏吊死在大理寺,她还要去找她算一算,她害死自己小娘那笔账。
徐望月看完这些信,只是有些担心顾怀风。
她太了解徐瑶夜了,她如今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