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长远瞧着赵氏这般模样,心里慌了一下。

他上一回见赵氏这个样子,还是裴长意丢了的时候。

不顾当家主母的端庄仪态,全然慌了神,可见事态超出了赵氏的掌控范围。

裴长远正了正神色,语气轻缓地问道:“母亲你且慢慢说,兄长做事一向靠谱,怎么会突然疯了?”

赵氏冷笑了一声,眼尾泛红,不住地摇头:“徐望月她就是一个狐媚子!”

“从前你嫂嫂总说她这个庶妹心思深沉,我还不觉得。如今才觉得这狐媚子,就是天生来祸害我们裴家的!”

“把你们两兄弟迷得神魂颠倒,你把王家千金气回家去,你兄长为了她,连侯府世子之位都不要了,典狱司的官职也不要了!”

“他可以为了徐望月一无所有,把我们定远侯府置于何地!”

赵氏一口气说完这番话,气都差点接不上,心口一阵一阵绞痛。

她从前只以为裴长远是个混不吝的纨绔,好歹还有一个裴长意能撑起定远侯府的门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