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了个空,说是许氏又去了定远侯府。

听了丫鬟的话,徐望月眼眸微阔,眸底闪过一抹诧异。

昨日徐御史和许氏去了定远侯府参加裴长意的生辰宴,合情合理。

长姐怀了身孕,母亲去陪陪她,也合理。

可没有道理,昨日才去了,今日又去吧?

徐望月挑了挑眉,从腕上褪下一个精巧的银镯子,偷偷塞到了丫鬟手中。

这镯子是她今早精心挑选的。

银镯子不算很贵重,但这一只的设计极为精美,女儿家都会喜欢。

既能讨了丫鬟高兴,又不会太招眼,惹了许氏怀疑。

果真,那丫鬟低头看了一眼,轻轻在手中摩挲了一下,看向徐望月的眼神,温和了许多。

“二姑娘,这不好吧。”丫鬟将镯子往徐望月手心里又推了推,却没有用力。

徐望月立刻缩回了手:“我和长姐不能时刻陪在母亲身边,姐姐伺候母亲这么辛苦,这都是应该的。”

徐望月颇为惋惜地叹了口气:“今日我本是想要给母亲请安,没想到母亲又去看长姐了,不知是不是长姐身子不适?”

那丫鬟抓着手里这只银镯子,对徐望月的态度也好了许多,四下张望了一眼,压低声音说道:“今日,大姑娘派人送了封信回来。看完信,夫人和七巧嬷嬷好像都很高兴,连对我们说话的语气都变了。”

“这不,早膳都没用,七巧嬷嬷就张罗着陪夫人去侯府了,应当是好事吧。”

徐望月一听,心口微微沉了沉。

好事?长姐已经怀了身孕,也没有临盆的时候,还能有什么好事?

和青芜走回院子的路上,徐望月握着青芜的手用了些力气:“你说,会不会和我有关系?”

长姐和许氏如此高兴,徐望月越想,便越惴惴不安。

青芜轻轻拍了拍徐望月的手背,语气温和劝慰道:“二姑娘先不要胡思乱想,一会儿我回一趟侯府打听,若是和姑娘有关,我一定能打听得到。”

“或许只是大姑娘母子平安,她们高兴呢。”

徐望月微微蹙眉,神色不安地点了点头。

仔细想来,若是当真和她有关系,许氏应该也不会如此高兴。

她并不知道徐瑶夜写给许氏的那封信,怕半路信被拦截,只含糊写了一句:赵氏有事要同母亲商议,让她得了空就去一趟侯府。

此刻徐瑶夜正端坐在婆母赵氏的院子里,看着赵氏和裴长远亲热说着话,心中不免替自己夫君寒心。

这要是不知道的,定会以为二公子才是赵氏的亲生子呢。

昨夜裴长远从赵氏院子出来,也不顾天色已晚,径直去了栖梧院。

徐瑶夜听了裴长远的计划,一张嘴张开,怎么都合不上。

她以前只以为裴长远是个纨绔子弟,却从没有想过他的胆子能这么大。这一招瞒天过海,实在太险。

昨夜毕竟已是深夜,裴长远待在自己房中不成体统。所以他们便约好了今日一早,便来赵氏这好好聊聊。

听着赵氏关心完了裴长远,徐瑶夜悠悠开口:“母亲,昨夜我听长远说了您的意思,这样的大事我拿不了主意。”

“今天一早,我就派人去徐府送了信让我母亲过来。”

赵氏点了点头,颇为赞赏地看了徐瑶夜一眼:“是我思虑不周了。原本应该是我亲自上门,和你母亲谈此事,只是······”

赵氏没有将话说完,毕竟他们现在事事都瞒着裴长意呢。

徐瑶夜轻轻摆了摆手,面上堆着端庄的笑容:“母亲言重了,我庶妹能和长远在一起,是她几世修来的福分,是她高攀。”

“婆母和二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