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瞧着裴长意和徐望月这一对璧人,是越看越觉得欢喜。
裴长意却是摇了摇头:“凌兄为人品性高洁,孝顺母亲本就是男儿应当所为。”
“老太太从未拖累过凌兄,还将他教养得极好。他虽未曾参加殿试,可我们人人都知他才华过人,更是顶天立地的男儿郎。”
裴长意一番话说得老太太眼眶发热,眼角含着泪珠,欲掉未掉。
凌生站在一旁,脸色越来越难看,冷冷地扫向裴长意:“裴兄,你要与我商议之事,还是改日再谈吧。”
他这是在下逐客令。
徐望月心头有些紧张,原本他好像就对裴长意起了疑心,老太太这一出来,凌生更不愿意当着她的面谈。
眼看着要功亏一篑,自己都有点紧张,为何裴长意看起来神态自若,丝毫没有半点慌张?
难道这舞弊案,他还有后招?
徐望月抬眸,见裴长意恭敬端了茶盏递给老太太,很是认真地与她讨教着该如何照料妻子。
她从未见过世子爷这般认真,那双往日漆黑如点墨,一眼望不到底的琥珀色眼眸,此刻清澈见底,满是真诚和柔和。
老太太说了许久,有些累了,端着茶盏一口气喝了半盏。
她笑盈盈看向裴长意:“老生从未见过如此爱妻的男人,裴夫人好有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