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即将卷起狂风暴雨。

一旁的裴钰迎上前来,他找了两个黑骑护卫守在裴长远房门口,确保他一定会去参加会试。

裴钰和裴长意往书院外头走去,他小心翼翼地问道:“世子爷,二公子他可是……”

“一窍不通。”裴长意冷冷地落下这四个字,鲜见地动了怒。

他五官清俊又不太爱笑,平常显现出来的模样就总是漠然又矜贵。此刻动了怒,这种感觉更加强烈,眉眼间的锋利感像是加了倍。

方才裴长远随意抽出的几本书卷,问他的问题都极为简单。

而裴长意刻意回答了他错的答案,裴长远竟全然未曾听出。

还有两日便要会试了,他不知问题深浅,听不懂答案对错。

就这样的人,究竟是如何通过县试的?

裴长意停住了脚步,冷冷回头扫过一年裴长远的房间,对着裴钰说道:“盯住他,这几日要保证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他的房中。”

“不只是他,还有其他考生的房间也要戒严。”

科举舞弊,绝非小事。

就算他心中对裴长远存疑,旁的考生也绝不能放过。

裴钰应声答应,皱了皱眉头又开口说道:“那二姑娘那边……”

裴长意望着裴钰欲言又止的神情,眉眼间掠过了一抹忧色。

他身材修长,腰背挺直,脸部线条硬朗而分明,剑眉星目,眉宇间自然带着一股子凛然正气。

此刻这样的眉眼间带上忧色,让人瞧着都觉得心口一滞,不忍再问。

裴长意低头看了一眼裴钰,眉峰轻蹙,低沉的声音里似乎透出一抹无可奈何。